西城的賓館裏,白謹言抱着礦泉水瓶,仰着頭咕嚕咕嚕一口氣灌下了一瓶水,才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冒煙的喉嚨。文師閣 m.wenshige.com
真是太難了。
陳若玟說要單曲循環,白謹言就真的唱了一路,哪怕是騎馬出來的,到最近的縣城再轉機到西城賓館也唱了四個多小時了啊!
四個多小時,一百多遍啊!
白謹言再也不想聽到這首歌了……
陳若玟又遞過去一瓶水,笑眯眯地靠在白謹言肩上。
「要不要我再給你拿一瓶?」
白謹言搖搖頭,又一口氣喝掉半瓶水,啞着嗓子道:「不用了。」他苦笑一聲,「能不能別讓我再唱歌了……」
「可是我喜歡聽啊!」
「那也不能一唱四個多小時吧……」
「那你說唱多久?」陳若玟仰着頭,眼睛彎彎。「我聽你的。」
白謹言捋了捋陳若玟的碎發,一下子沒了脾氣。
「多久都行,你高興就好。」
陳若玟歡呼一聲,撲了過去。
「言言,我愛死你了!」
白謹言紅着耳朵強作鎮定地拍了拍陳若玟的背,兩人休息了一會,就啟程去了下一個目的地。
黔城實在沒什麼好地方,白謹言想讓陳若玟高興,也就只能去離黔城最近的西城。騎馬不方便帶大件行李,也只有西城才有酒店能勉強符合陳若玟的住宿要求了。
西城以古城聞名華國,早在舊封建奴隸社會就做過幾個大朝代的首都,文化底蘊深厚。
白謹言早早準備好了景區門票,帶着陳若玟去了古城區參觀。
八月初不算是旅遊旺季,白謹言選的又是不那麼出名的景區,一路遊玩加講故事,陳若玟倒也興致盎然。
甚至因為有白謹言陪着,陳若玟都沒計較這次住酒店沒帶她的私人床單被褥這事。
夏季天亮得早,雖然酒店窗簾的遮光效果很不錯,陳若玟也八點過就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對上了白謹言溫和的目光。
「玟玟。」白謹言溫柔地看着她,「生日快樂。」
陳若玟笑了。
「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什麼嗎?」她問。
白謹言搖頭。
陳若玟看着他,朦朧的桃花眼裏溢滿了全世界最明亮的光彩。
「我希望,往後生命里的每一天早上,我都能一睜眼就看到你。」
白謹言揉了揉她的頭髮,默默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這也是我的願望。」
昨天的行程是白謹言安排的,今天的行程就要聽聽陳若玟自己的意見了。聽到白謹言問她今天想做什麼,陳若玟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十分具有迷惑性的笑容,翻身坐到了白謹言身上。
「今天我們玩點刺激的。」
白謹言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等到兩個小時之後,白謹言被陳若玟帶到一處十分陌生的山崖邊上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走過一道並不寬闊的鋼精台,穿着統一着裝的工作人員將陳若玟和白謹言兩人的褲腿、腰上纏滿了一圈圈透明繃帶,還有兩隻沙包似的袋子綁在腳踝處,就像帶上腳鏈一樣。
望了一眼台下的流水和身後的山崖,白謹言的腦袋一陣眩暈。
陳若玟居然帶他來蹦極!
還是雙人跳!
這個項目……
呵呵,真的是刺激死了。
陳若玟任由工作人員把自己五花大綁,居然還有興致衝着被攔在鐵門外往裏眺望的後面的遊客揮手,向四周東張西望的目光也充滿了好奇,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會面對些什麼。
「在冬令營玩信任遊戲的時候我就覺得從高處往下落的項目好刺激,言言,等蹦完極下次我們再去跳傘好不好?」
白謹言臉色發白地扶住旁邊的欄杆:「等你跳完再說吧……」
「你不會恐高吧?」陳若玟奇道。
白謹言仍然搖頭:「你跳完就知道了。」
白謹言並不恐高,甚至做為一個荒野旅遊好愛者,他做過的極限運動比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