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拳腳乃是為了修煉而生,要說攻伐之力那不是方向。「提精鍊氣,壯骨生肌的功夫。」白浪多少年沒有運用過這一路拳法了,自從他金鐘罩大成之後都是以內力運行催動肢體架勢,從由外而內轉化成了由內而外。
白浪只當不知道外面有人看,他自顧自地打完了一套拳,然後拖出米糧給自己燒了一頓飯——當然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換成了耐磨的麻布衣服。八九歲的孩童一個人住在山裏,而且還能修行武藝——這毫無疑問是妖孽山鬼一流啊。
於是日日有人偷偷觀察白浪,見這傢伙整日裏活動簡單到難以置信——睡覺、吃飯、修煉外家功夫,看看書,偶爾溜到山腳下村莊裏去偷聽本地土夫子教書。如此這般數月時間過去,那位偷看的傢伙終於很少來了。
白浪在這裏已經入了官府的名單,他算是山民的一員,也給村裏的土夫子送了兩條肉入了學。白浪日常採買都是在村里,偶爾去華陰,村民還算淳樸,很是有不少大娘小媳婦什麼的會幫幫白浪替他縫補下衣服什麼的——因為他看上去就是個山裏的孤兒掙扎求生。
唯一比較不悲慘的就是這孤兒有點錢,是真的有錢,買東西的時候偶爾能摸出銀豆子——不是沒有人起過壞心眼,事實上起壞心眼的人挺多的,還有想要強行掠這個孤兒為奴的都有,奈何這孤兒他媽的很能打
八九歲的孩子真的能打,等閒三五條壯漢近不得身,而偷偷摸摸跟蹤他回山的惡棍,十個裏面大概只有三個回來了,其餘都在山間不見了。官府也不管——官府本來就不太想管山裏頭的事情,老爺總是希望事情越少越好。
不是不可以官匪勾結,只不過看得上這個孤兒那可能只有幾兩的散碎銀子的匪徒,是沒有這個資格請得動勾結的官府中人的所以這等匪徒沒有了也就沒有了,勾結的公人都懶得管他們的死活——這等人隨便都能換,最多好心報一個山間落足完事。
白浪也是請人替他修繕了房屋,手裏頭的銀豆子也用得差不多了,之後還得依靠採藥打獵維持生活——也好,正好可以活動身體。那個一直監視他的人,白浪曉得多半是岳不群,現在這人一個月大概會來三次監視,之後可能會變成兩三個月來看一看。
「一切盡在我掌握中!」白浪代岳掌門說了這句話,至於變成華山弟子?這完全不可能吧?雖然華山老二勞德諾是帶藝投師,這樣想來白浪也不是不可能啊——他總比勞德諾嫌疑更小吧,八九歲的孩童而已,就不能人家家傳一套武功,而且小孩子早熟麼?
白浪在修煉了六個多月之後,也是去爬了一趟華山其他山峰,尤其是朝陽峰——在峰頂觀朝陽升起,吸取那第一縷紫氣可是修道的關鍵啊。不可避免地他接觸到了華山派,這地方他們真的沒地契,住的倒是道觀然而一個道士也沒有。
白浪這個小孩靈巧地在山上攀爬,也就是有個婦女擔心地看着他,還有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看上去好像也要一起玩,另有一個年紀比白浪現在的外表大概大了兩三歲的傢伙也是好奇地打量着一個人在山裏像只猴子一樣的白浪——最後他沒忍住,上來搭話了。
幾句話一說,這女子抱着小姑娘也來了,白浪聽了這女子叫寧中則,小男孩毫無疑問是令狐沖,他們對白浪的「身世」以及他一個人住在華山過日子也是連連嘆息,看寧中則的樣子是有意收白浪入門。白浪何等人物,他才不會投入華山派呢——至少現在絕對不可能。
倒不是在乎賊配軍師傅,這貨早晚在局子裏蹲,根本是個只會連累徒弟的渣渣,白浪對他不是很尊敬。而那狒狒也不像是個會在乎自己徒弟另投師傅的角色,而是白浪半點不想當岳不群的徒弟,也不想當令狐沖的師弟——這人是個糊塗蛋渣渣,當他師弟很丟人的。
寧中則是個好人,她真的是同情白浪現在的情況,雖然白浪自個兒不願意加入華山派,但是寧中則依舊希望他能夠住到華山派里安全也可以保障。這是人家好心的提議,白浪不能無禮地回絕,所以他像個「小大人」一樣地提出可以搬過來,但是他要為華山派打工以沖抵他住在這裏的錢。
即使是這樣,寧中則的人情債也是欠了——「不能對別人的好意惡言相向!」這是白浪認同的規矩,這華山派師娘的好意也確實比較難以回絕,所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