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
天魁的臉變了。
「師兄,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天魁看了看左右,神色鄭重,這般猜測可是犯了大忌的。
天言嘆了口氣,他在佛宗里盤亘多年,對於佛宗裏面的事情,比之剛剛晉升佛陀境界的天魁要知道的太多,搖了搖頭說道:「天魁,我並非危言聳聽,不過,你以後要小心,就算是我在佛宗內部,也不是那麼和平的。」
話說到這裏,天言並未繼續說下去,轉身朝着山上而去。
「師兄……」
看着天言的背影,天魁沉默下來。
他踏上佛陀境界不超過十年,這期間也多數時間處於閉關狀態,用來穩固自身的修行,對於佛宗內部的派系,只是有些耳聞,卻並未了解多深。
可是,天言的這一番話,卻給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難道說佛宗和心教也有什麼關聯不成?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到結果,天魁搖搖頭,輕笑一聲,說道:「我管那麼多作甚,我為佛陀,就算是下棋,也是棋手,誰想要拿我當做棋子,那就休怪我掀桌子了!」
這麼想罷,他也回了山上。
而這裏,只剩下了一片斷壁殘垣,地宮消失,這裏更是剩下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讓人望之生畏。
李雲等待了片刻,這才身影一閃,出現在了大地之上。
「神戰啊!」
看着這巨大的破壞力,他嘆了口氣,果然不愧是神境級別的強者,還好他們控制了力道,鎮子上的普通百姓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可饒是如此,這些百姓的眼中,也充滿了敬畏之色。
回了許晏的家中,許晏見到李雲,微微一愣,趕緊跑上前,略顯激動的說道:「你小子跑到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放心,我這條命,閻王爺可不願意收呢!」
李雲笑了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心湖開啟不了的話,那就別開啟了,你看外面這場面,」許晏嘆了口氣,說道,「這群該死的心教邪魔,把這偌大的一片地都掏空了,這可是造的禍事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
「嗯?」
李雲聽到這話,卻不由的一愣,這許晏不是心教信徒嗎,怎麼會這麼辱罵心教,難道就不怕自身的力量反噬嗎?
他看了許晏兩眼,卻發現了問題。
對方身上的氣息竟然變了,浮現在他體表上的心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佛光,那是對佛的信仰!
這是怎麼回事?
李雲不由的驚了,這信仰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嗎?
他試探的問道:「許叔,你不是信奉永恆之主嗎?」
「什麼永恆之主,那就是騙子!只有佛,才是真正的慈悲,要不是有佛陀保佑,這次地動大災,只怕我們這裏所有人都要死了!」
許晏先是氣憤,可說到佛陀的時候,卻露出了虔誠之色。
顯然,他將這裏發生的神戰的因果全都歸結到了心教的身上,而佛宗反倒是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還真是……看樣子,是被佛力徹底度化了啊。」
李雲不由的沉默了。
這等佛力,的確是非同尋常。
兩人稍微聊了一會兒,許晏就離去了,李雲從窗戶看了一眼,卻看到他正在清理已經摔碎的永恆之主的塑像,換上了家中之前落了灰的佛像。
「信仰之爭啊。」
李雲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着,最後得出了兩個字的結論,愚昧。
越是愚昧,越是原始,對於信仰反而越發的需要,怨不得西疆之地成為了佛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