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覺得,上一次僅憑海州城內的這些兵馬就已經守住了海州城一次,現在多了錦州的援軍,還有遼陽來的部分兵馬,同樣應該能夠守住海州城。
然而,多爾袞在聽到豪格的打算後,面露失望之色。
原以為豪格有了上一回虎字旗攻打海州城的經驗,能夠說出一些更好的解決辦法,現在看來,他沒把希望放在豪格身上是對的。
真進了海州城,被虎字旗兵馬一圍,他怕到時候自己想走都難了。
「上一次肅親王便在虎賊面前守住了海州城,這一次多了這麼多的兵馬來守城,想來守住海州城更容易了。」遏必隆一旁認同的大點其頭。
雖然他不清楚上一次豪格是如何守住海州城的,但覺得豪格能夠守住一次,自然能夠守住第二次。
多爾袞看了遏必隆一眼。
對方明顯是站在豪格那一邊。
就在這時候,屋外走進來一人,站在在門內,搖身向豪格行了一禮,隨即說到:「啟稟王爺,祖總兵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豪格說了一句。
祖大弼是他的人,對方的到來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報信的親衛從屋中退了出去。
很快,人被帶了進來。
「末將參見王爺,貝勒爺。」
祖大弼進到房間裏,先是向豪格行禮問好,然後又向多爾袞行了一禮。
「祖總兵你來得正好。」豪格開口說道,「虎賊已經派出耀州驛的兵馬,來犯海州,你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對於接下來如何禦敵,說一說你的想法。」
聽到豪格的問話,祖大弼並不意外。
他在營中收到多爾袞送來的消息時,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唯一令他意外的是,多爾袞居然比他還要更早知道虎字旗出兵的消息,而且還能夠確切到是從耀州驛出的兵。
自打他來到海州,第一時間就派出麾下的哨探去監視虎字旗在蓋州的情況,可惜即便如此也不如多爾袞派去的人厲害。
「肅親王說的不錯,你跟隨寧遠伯身邊這些年,軍陣的本事肯定學到了不少,說說你對接下來的打算。」多爾袞看向祖大弼。
祖大弼朝豪格和多爾袞欠了欠身,嘴裏說道:「末將沒想太多,只要王爺和貝勒爺的吩咐,末將自當照做。」
聽到這話,多爾袞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心道,這是個聰明人。
另一邊的豪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再次問道:「本王准許你說,你儘管說,不用藏着掖着,若是你有比較不錯的辦法守住海州城,本王會親自向皇阿瑪那裏為你請功,你祖家的爵位也不是不能落到你的頭上。」
此言一出,祖大弼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
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祖大弼開口道:「末將先行謝過王爺,王爺但有吩咐,末將拼死也要做到,但對於如何守住海州城,末將覺得只要兵多,糧多,剩下的就只有堅守,除此之外,末將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點子。」
「哈哈,不錯,你的這個想法和本王所想一樣。」豪格在聽完祖大弼的話後,撫掌大笑了起來。
覺得祖大弼不愧是自己人,就連守城的辦法都和他如出一轍。
「貝勒爺,您看就連祖總兵也是這個意見,是不是遼陽援軍那邊就按此去做?」遏必隆在一旁開口問向多爾袞。
有了祖大弼的態度,他對于堅守海州城更有把握了。
只要遼陽援軍剩下的人進了城,他不愁這支兵馬會不聽肅親王的命令行事。
如今剩下的遼陽援軍已經比不過海州城內守軍和錦州援軍的數量,他們又掌握城中的糧草,除非多爾袞背叛大清,不然只能聽從肅親王的命令。
至於背叛大清,別人或許有可能,多爾袞這位八旗主子絕無可能。
虎字旗那邊給出再好的優待,也不可能比得上多爾袞在大清的待遇。
多爾袞目光盯着祖大弼,開口問道:「祖總兵,你真的這麼想?」
聞言的祖大弼遲疑了一下,隨即說道:「這確實是末將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