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來到了海州城外。
派人去城中通知豪格,而他自己卻沒有進城。
「主子,多羅貝勒畢竟是奉萬歲爺之命增援海州城,您看是不是把人請進城內。」豪格身旁的一名滿將小聲說道。
豪格看了一眼說話的這名滿將,黑起了臉,說道:「本王是大清的親王,多爾袞不過是一個多羅貝勒,難道你想讓本王一個親王到城外去恭迎多爾袞這個多羅貝勒入城嗎?」
大清立國比歷史上早了幾年。
多爾袞和多鐸雖然都是兩白旗的旗主,但多爾袞少了幾年的征戰,加上又有皇太極的故意打壓,導致這兩個兄弟並沒有隨着大清立國而順勢晉升為親王。
豪格作為皇太極的長子,天然站位在皇太極這一邊,自然與多爾袞這位名義上的小叔叔關係一般。
「主子您不願意出城,派其他人出城迎一下也可以,多羅貝勒怎麼說也是海州城的援軍,就這麼把人丟在城外,終究不太合適。」一旁的滿將小心翼翼的勸說。
多爾袞雖然只是個多羅貝勒,可他和多鐸的兩白旗,在八旗中算是較強的兩旗,豪格有皇太子這樣的背景,自然可以不在乎一個多羅貝勒。
但他們這些人不行,別說他們這樣的佐領,就算是鰲拜和遏必隆這種御前侍衛,在多爾袞這樣一旗旗主面前也要小心伺候。
豪格這位皇子可以仗着身份不出城去迎多爾袞,但他們這些中低層的滿人將領不行,萬一被多爾袞記恨,他們這樣的小身板遭不住。
不過,豪格不發話,他們也不敢私自去出城去迎多爾袞。
得罪了豪格這位皇子,結果一樣不會好不到哪去。
兩個滿將只恨自己是被代善留在海州城的人,但凡他們是兩黃旗或者正藍旗的人,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左右為難。
「哼,要去迎多爾袞,你們自己去,本王就在城裏等他。」豪格冷哼了一聲,讓他給多爾袞這個面子,門都沒有。
「主子且在城中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多羅貝勒帶來城中。」
兩名滿將朝豪格躬身行禮後,退了下去。
多爾袞率援軍馳援海州城,真把人擋在城外,只會把人徹底得罪,兩名滿將從豪格這裏一出來,立刻趕赴城外。
海州城外,多爾袞騎在馬背上,仰着頭看着面前的海州城,和前面四敞大開的城門。
他嘴角微微朝上一勾。
這麼久都不見豪格出來接他進城,就已經猜到豪格那點小心思了。
在他看來,豪格這麼做,除了佔了一點面子上的便宜,什麼好處都沒有,換做是他,絕不會因為一點面子上的便宜,去得罪大清一位握有實權的王公貴胄。
真當以後大清的皇位只能是他豪格來坐。
只能說豪格被皇太極保護的太好了,似乎忘記了大清不是大明,沒有什麼嫡長子接掌皇位的傳統,不然當年的汗位怎麼也輪不到皇太極來繼承。
「主子,還要等嗎?看樣子海州城的人不怎麼歡迎咱們!」守在多爾袞身側的一名巴牙喇語帶不滿的說。
援軍可以不進城,但這麼久都不見有人出來迎他們主子進城,明顯是沒有把他們主子放在眼裏。
主辱臣死,這名巴牙喇雖然不知道這個詞怎麼說,卻明白這個意思。
「不急,再等等。」多爾袞朝身側的巴牙喇一擺手。
大軍到海州城之前,他已經得知了圍困海州城的虎字旗大軍已經退兵,豪格輕慢自己也是仗着這一點。
不過,他對能不能進城根本沒當回事。
保住了海州城不失,又保住了豪格的安全,他已經可以向皇太極交差,至於豪格怎麼想,他並不在乎。
旁邊的巴牙喇看看了大開的城門,開口說道:「主子,海州城裏的人這是想讓你自己進城,爺您不能賞他這個臉。」
這個時候自然要站在自己主子這邊說話。
多爾袞嘴角笑了笑,說道:「傳令下去,抓緊安營紮寨,大軍不進城,我看虎賊留下的那處營地位置就挺好,就在那裏紮營吧!」
海州城之圍雖然解了,虎字旗的兵馬也退回了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