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暫且不與你們計較,咱們走,去皇城找個朝堂上的人要說法去。」
懷裏抱着至聖先師牌位的讀書人朝院子裏的人留了一句狠話,然後帶着一大群讀書人趕往南京城中的皇宮。
街上許多人見沒熱鬧可看,自行散開離去,但還有一部分閒人,跟着這些讀書人一塊趕往皇宮。
奉命保護虎字旗使臣院子的官軍把總,這時候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
不管過程怎麼樣,這些鬧事的讀書人好歹是走了。
至於這些讀書人去皇宮那裏做什麼,他才關心,就算是這些讀書人把皇宮拆了也跟他沒關係。
只要這些讀書人不在他眼皮子底下鬧事,愛幹什麼什麼。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讓他看出來,這些讀書人並不像他們嘴裏說的那麼大義凜然,該怕死還是怕死。
不然也不會在面對火銃的時候,退縮認慫。
至於這些讀書人臨走前留下的幾句話,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打架輸了留下的狠話,實際上屁用沒有。
不過,他也清楚,這種狠招也只有虎字旗的人對付這些讀書人才好用,換做是他們,除非真的敢開銃把人打死,要不然這些讀書人根本不帶怕的。
街上的人群散了,院牆上虎字旗的人也撤回到了院子裏。
官兵把總派人把發生在這裏的事情傳回軍營,心中甚至決定,回去就給上官送禮,讓上官換一個人來保護虎字旗使臣,自己可不來了。
這次運氣好躲過去了,誰能保證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有火銃手來到房中,向楊家晨告知了鬧事的讀書人已經離開的消息。
「這些讀書人還真是既想邀名又怕死!」楊家晨輕蔑的說道。
這麼多讀書人來他們居住的地方鬧事,背後雖然有推手,但來鬧事的這些讀書人也都是有所求之人。
就算有讀書人是秉着公心來的,人數也絕對不多,頂多有那麼幾個。
洪承疇笑了笑,說道:「這世上不怕死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多,最起碼大明這麼多的讀書人裏面,真正不怕死的沒有幾個,多是有所求之人。」
「要是大明的讀書人都是這個樣子,我看咱們也不用擔心了,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指望這些讀書人怕是什麼事也做不成。」楊家晨對這一次鬧事的讀書人十分瞧不上。
讀書人剛來的時候不可謂聲勢不浩大,他都做好弄死幾個的準備了,誰知道最後是這麼一個虎頭蛇尾的結果。
洪承疇道:「也不是沒有不怕死的讀書人,真要弄幾個死在咱們門外,就算人不是咱們殺的,也是一件麻煩事。」
「那也要敢死才行。」楊家晨撇了撇嘴,旋即說道,「只要這些讀書人稍微有一些獲取消息的渠道,就能知道咱們虎字旗是被人故意摸黑,只有蠢人才會讓自己把命隨便丟在這種謊言上面。」
「或許吧!」洪承疇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讀書人嘛,不怕死的能有幾個,最起碼他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做不到無視死亡。
「對了,那些鬧事的讀書人去了皇宮那邊,不是應該去哭廟嗎?怎麼不去哭廟反而去皇宮了。」楊家晨詫異的看着洪承疇。
讀書人哭廟的傳統,哪怕他這個不是正經在中原長大的人都知道。
當然,這也和山東濟南府的那次讀書人哭廟有關。
虎字旗對這種行為從來不慣着,鎮壓完還要找出幕後黑手,與此同時不忘通過邸報送往各處,讓虎字旗在各地的所有官員都知道這件事。
也算是給各處官員提個醒,當地面對哭廟的行為該如何處理,而不是像大明那樣還要哄着這些讀書人。
「哭廟管什麼用,曲阜孔家都被咱們給收拾了。」洪承疇嘴裏說道。
這會兒想到當時讀書人哭廟的行為他心裏都在後怕。
要是當時他表現的軟弱一些,不是選擇強勢鎮壓,而是去安撫那些讀書人,怕是自己在虎字旗徹底失去了上面人的信任。
楊家晨想了想,覺得也對。
哭廟哭的是孔聖人,如今曲阜的孔氏家廟已經被改成了學堂
第三千零一十九章 有熱鬧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