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禮親王來了。」
府中的一個奴才來到屋中向通稟。
「代善怎麼來了!」站在一旁的多鐸嘴上詫異的說了一句。
代善雖然是他們名義上的二哥,但關係並沒有多親密。
親生母親就是被那幾個當初的大貝勒逼死,有這一層仇怨在,哪怕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裏也會記恨。
「見到人不就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多爾袞嘴裏說了一句,旋即衝着報信的奴才交代道,「請禮親王過來!」
送信的奴才躬身後退了幾步,轉身從屋中退了下去。
多鐸扭頭看向多爾袞,道:「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看來又是皇太極派他過來的。」
「見見再說。」多爾袞面色平靜的說,同時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一起出門迎一迎,怎麼說他也是咱們的二哥,大清的禮親王。」
說着,他往外走去。
兩個人沒有走太遠,站在距離身後屋門幾步遠的地方。
「好,咱們進屋。」代善笑着回應了一句。
多鐸一臉不情願的跟在他身後一塊走了出去。
「二哥。」多爾袞順勢喊了一聲二哥,轉而抬手往身後的屋門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外面炎熱,屋中說話。」
聽到這話的代善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嘴裏說道:「老十四你也不用挑撥什麼,難道你就不怕咱們那位萬歲爺?」
多爾袞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心中明白過來,代善這趟過來是為了私事。
幾個人結伴進了屋中,分賓主落座後,多爾袞讓下面的奴才送上熱茶,並在房中多加了一些冰塊降溫。
從外面走進來的代善三步並兩步上前用手托住多爾袞的雙臂,嘴裏笑着說道:「叫什麼禮親王,自家兄弟,叫二哥。」
聞言的代善笑了笑,說道:「我這個做二哥的倒是願意,可萬歲爺那邊要是知道我在你這裏待到天黑,怕是會多想。」
「二哥可是輕易不來我這裏,今天過來一定要在我這裏多待一會兒,我讓下面的奴才準備一桌席面,晚上就在我這裏吃。」多爾袞熱情的說道。
以皇太極當前在大清的威信地位,誰能不怕。
阿敏倒是不怕,至今還在被圈禁,什麼時候死還不是那位一句話的事情。
「二哥你當初也是咱們大金的大貝勒,協助阿瑪治理大金,雖然阿瑪不在了,大金也成了大清,可要沒有當初二哥你的支持,咱們這位萬歲爺也未必能接替阿瑪的位置。」多爾袞說道。
「禮親王。」多爾袞上前行禮。
當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後,多爾袞這才邁步朝聲音的方向迎了過去。
「二哥既然害怕,就不應該過來,別讓萬歲爺誤會了你。」多鐸突然插了一句。
代善瞅了一眼多鐸,嘴裏說道:「我這個做二哥的來看自己兩個兄弟,萬歲爺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
「二哥這話可是有些虛偽了,剛才還說怕萬歲爺多想,現在又不怕了,說話前後都矛盾,我都不知道該信哪句了!」多鐸對代善毫不客氣的譏諷起來。
這時候,多爾袞突然開口對多鐸呵斥道:「老十五,二哥上門肯定是有事,你要不願意聽就出去。」
多鐸自小有些怕自己這個十四哥。
見多爾袞不高興,縮了縮脖子,坐在座位上不再言語。
而見到這一幕的代善嘴角抽了抽。
表面上多爾袞是在呵斥多鐸,實際上卻是在提醒他抓緊表明來意。
呵斥完多鐸,多爾袞又為其解釋道:「二哥別跟多鐸置氣,老十五這些年就是這麼一個性格。」
「自家兄弟,怎麼可能因為言語上的一點小事而真的生氣。」代善大肚的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根本沒往心裏去。
但心裏卻和明鏡一樣,這麼多年,多鐸都是被多爾袞推出去擋在前。
一個在面前仿佛毫無心計,時不時犯些小錯,另一個在後面幫着對方擦屁股,兩兄弟配合的到是默契,表現出一副無害的樣子。
不過,在代善看來,這兩兄弟還是年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