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是蠢人。
張洪怎麼可能為了幫袞布,損害虎字旗在草原上的利益。
對於袞布的提議,他根本不可能答應。
隨便的敷衍了幾句,便讓人把袞布禮送了出去。
而從張洪這裏離開的袞布,一臉的失望。
雖然來之前他就猜到,張洪未必會答應他的提議,但為了自己,他還是想要試一試,結果也確實如自己所料想的一樣,並沒有說動張洪出兵對付厄魯特部。
可是就讓他這麼放棄,他不甘心。
如果虎字旗主動出兵在半路上迎戰厄魯特部大軍,他作為漠北的大汗,將會有很大機會返回漠北。
若是虎字旗在青城這裏迎戰清軍和厄魯特部聯軍,就算最後取得了勝利,厄魯特部大軍也可以退回到漠北。
除非虎字旗願意派出一支兵馬幫他,不然他想要返回漠北恐怕很難。
「大汗,張帥同意了嗎?」
等候在外面的蒙古甲士湊到了袞布的身邊。
袞布被帶進去見張洪的時候,跟隨在袞布身邊的蒙古甲士全都被攔在了外面。
「走,去汗王宮。」袞布冷着臉說。
旁邊的甲士一聽這話,又見袞布難看的臉色,知道自家大汗怕是沒有說動那位張帥出兵。
這會兒不敢再多言,擔心自家大汗把怒火撒在自己身上。
青城內,除了軍中之人和衙門裏的官府人員外,其他人是不允許騎馬上街,就算是那些蒙古台吉也不行。
袞布從漠北來青城,自然不缺少馬匹,但他住在青城,只能遵守虎字旗定下的規矩,所以來見張洪並沒有騎馬。
這會兒去汗王宮,自然也只能走着去。
從張洪這裏出來,距離汗王宮並不近,袞布帶着幾名蒙古甲士沿着大街上的路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汗王宮外面。
過去汗王宮最外面的守衛是虎字旗的戰兵,直到一年前才換成蒙古甲士。
不過,這些蒙古甲士所有軍資開銷出自第三戰區,就連俄木布洪的所有開銷也都來自於虎字旗。
「進去通報一聲,土謝圖汗漠北專程過來拜訪你們台吉。」袞布身邊的甲士對汗王宮外的守衛說道。
袞布的汗王稱號是黃教賜予的,像他這樣的大汗草原上不要太多,俄木布洪的情況也差不多。
論起身份,兩個人只能算是台吉,俄木布洪稍稍強一點,算是濟農,但草原上的人都清楚,俄木布洪空有土默特部首領的頭銜,實質上一點權力也沒有,只是個空頭銜。
「稍等。」汗王宮的一名守衛轉身進去為袞布通稟。
袞布壓着性子,耐心的等候在汗王宮外。
雖然俄木布洪沒有什麼權力,但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虎字旗的面子上也不得不給俄木布洪一些尊重。
進去通報的守衛並沒有讓袞布在外面等太久,很快便從汗王宮內返回。
「大汗最近不見客,台吉請回吧!」
袞布眉頭微微皺起,他道:「你沒有跟俄木布洪說清楚嗎?我是漠北的土謝圖汗。」
「說的很清楚,我們大汗不見客。」汗王宮守衛再次說道。
「哼,我看他是被嚇到了,一點也不像黃金家族的人。」袞布臉色難看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俄木布洪不見他,他多少能夠猜到一些。
青城那麼多蒙古台吉被抓,俄木布洪很可能是被嚇到了,拒絕見他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見不到俄木布洪,袞布站在大街上一時不知道找誰出面才好。
這會兒他有些怨恨起被抓的哈爾巴拉等人。
要不是這些人勾結厄魯特部,說不定他還可以藉助土默特的這些台吉力量向張洪施壓,說動張洪出兵。
現在連俄木布洪的面都見不到,至於其他能夠在張洪面前說的上話的人就更沒有了。
「大汗,俄木布洪這也太不給您面子了,要不要屬下闖進去,把俄木布洪從裏面抓出來。」一旁的甲士討好的說道。
聞言的袞布瞪了對方一眼。
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