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字旗在海州城外不斷地炮擊海州城的城牆上。
除了一開始給守城的清軍造成大量死傷,到後面清軍的死傷越來越少,城牆上守城的清兵也剩下不多。
大部分清兵全都躲到了城牆下面避炮,只留下少量的人手觀察着城外的情況。
城外的虎字旗大軍只炮擊海州城,並沒有派出兵馬強行攻城,守城的清兵自然也就不用留在城牆上守城。
炮聲一直持續到了天黑才停下來。
城外紮營的虎字旗大軍開始埋鍋造飯,準備軍中晚上的飯食。
城內的清兵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豪格一整天都守在自己的將軍府中,對城牆上的情況也只是派手下的人去巡視一圈,了解一下守城的情況。
城外的炮聲一停,豪格便把海州城內的滿漢將領全部找了過來。
豪格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看着站立在面前的滿人和漢人將領,他道:「先說說死傷的情況。」
一名漢將站了出來,單膝跪倒在豪格面前。
他道:「虎賊是從西面開始開炮,城中大部分死傷都來自城西方向,除了一開始造成的死傷比較大外,後面有了防備,死傷變小了很多,前後加起來不到二百人,其中有八人是輕傷,重傷三十五人。」
「虎賊死傷多少?」豪格問向面前的漢將。
被問到的漢將神色遲疑了一下,低下頭說道:「由於虎賊沒有派人攀爬城牆,只是用炮炮擊,所以,所以」
嘴上猶豫着,好半晌都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所以什麼!」豪格瞪向對方。
那名漢將喉結蠕動了一下,咽了咽口中的唾沫,道:「虎賊一人未傷。」
說着,他把腦門頂在地上,翹起着了自己肥大的屁股。
啪!
豪格抓起手邊的茶盞重重的摔在了這名漢將的腦袋旁邊。
滾燙的茶水濺在了這名漢將光禿禿的腦瓜皮上,頓時把腦袋上燙紅了一大片。
疼痛讓這名漢將嘴裏吸溜着涼氣,卻一動都不敢動。
「虎賊有炮你就沒有炮嗎?居然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死在城牆上,真要是死了也算你為大清盡忠了。」豪格嘴裏破口大罵。
近二百人的傷亡,足夠讓他心疼,更不用說自己死傷了這麼多人,虎字旗卻一人未傷,年輕氣盛的他如何接受得了這樣一個結果。
跪在地上的漢將嘴裏結巴着說道:「末將開炮了,可城內的炮射程不夠,根本打不到虎賊大炮那裏,而且咱們的炮一開炮,立刻引來虎賊更多的炮轟,好幾門炮都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炮擊毀。」
「還是你個狗東西沒用。」豪格罵道,「虎賊的炮能夠打到城內,你的炮打不到城外的虎賊,就是你沒用,來人,拉出去給本王砍了他的腦袋。」
屋外走進來兩名白甲兵,向着跪在地上的漢將走去。
「還請王爺再給末將一個機會,末將保證為王爺拿下虎賊的那些炮。」跪在地上的漢將連忙大聲喊道,生怕說慢了一步就被帶出去砍頭。
而進到屋中的兩名白甲兵沒有聽到豪格改變命令,一左一右直接把跪在地上的漢將給架了起來,準備拖到屋外行刑。
「王爺不妨聽聽他怎麼說,萬一他真有辦法除去虎賊的那些炮,對接下來守住海州城將會極為有利。」
在場的一名漢將出言為其說話。
同為清軍中漢人將領,互相之間又沒有什麼仇怨,兔死狐悲之下,能拉一把儘量拉一把,起碼多個人也能多分擔一些壓力。
另一名漢將同樣站出來開口說道:「還請王爺念其一心為大清效命的份上,
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這時候,幾名漢將紛紛為其求情。
「哼,看在有人為期求情的份上,你的腦袋暫且留在脖子上。」豪格朝兩名白甲兵擺了下手。
示意他們放開被抓起來的漢將。
他又不是自己五叔那個莽貨,臨陣殺將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剛剛也只不過是嚇唬一下,讓這些漢將忠心為大清守城,不抱不該有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