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為自己是高貴的女真人貴族,對於漢兵的生死,納海從來不在乎。
漢兵死了可以再招,大明最多的就是漢人。
「奴才記下了,奴才這就召集兵馬。」奴將轉身離去。
納海目光看向東面方向的山坡上。
他倒要看看,大量裝備火器的虎字旗到底有沒有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在他心裏,除了漢人的大炮外,他從來不認為火銃一類的火器有多厲害,明軍也有大量的火器還不是讓他們大金打的屁滾尿流。
一刻鐘很快過去。
漢兵在幾名漢將的帶領下,按照提前商定定好的,各自帶領手下的漢兵開始朝山坡上發起進攻。
最先開始發動攻擊的是秦百戶和他的大炮。
一門門大炮開始被打響,一顆顆炮子飛向山坡。
與此同時,漢兵中的步卒也開始朝着山坡上衝過去,倒是耿千戶和手下的騎兵,沒有急着動手。
納海手下的奴將也沒有急着領兵上前,而是在等合適的機會。
又過了一會兒,奴賊中的漢兵已經上了山坡,正朝山坡頂部奔去。
為了降低炮擊的傷害,這些漢兵把陣型分散的很開,就算遭受到炮擊也不會有太嚴重的死傷。
「騎兵可以出動了。」納海交代了手下的人一句。
對方馬上去耿千戶那邊傳令。
很快,耿千戶帶着手下的百十來騎從山坡一側往山坡頂部衝鋒。
「海蘭察,可以帶着你的人上了,記住,我要山坡上那支漢軍主將的那顆腦袋。」納海對面前的奴將說道。
聞言,海蘭察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砍下漢軍主將的腦袋給主子下酒。」
「去吧!」納海朝他一揮手。
海蘭察轉身離去,同時帶上幾百真韃子奴兵開始走向東面的上坡。
這一次可以說納海把自己從金州城帶來的所有力量都用上了,身邊只留下了不足十個真奴保護自己。
南關島堡中的明軍守將,在發現來犯的奴兵幾次對山坡上的明軍用兵後,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擔心起來。
和納海察覺到山坡上的明軍是虎字旗的兵馬不同,南關島堡中的守將一直以為東面山坡上是來援的明軍。
當他看到奴賊動用所有力量去對付山坡上的明軍,他不由得為山坡上的明軍捏了一把冷汗。
他帶着南關島堡的守軍有墩堡依仗,都險些被奴賊攻破,而山坡上的明軍只佔據了一些地利的優勢,所以他並不看好這支援兵。
「將軍,您是在擔心咱們的援兵?」旁邊的副手來到南關島堡守將的跟前。
南關島堡守將微微嘆了口氣,道:「本來是咱們的援兵,現在被奴賊盯上,只嘆我不能率兵殺出去,殺眼前這些奴賊一個人仰馬翻。」
「將軍不必愧疚,依屬下看,山坡上的這支援兵未必不能擋住奴賊的這番進攻,將軍您忘了,他們可是打退了奴賊兩次進攻。」副手在一旁寬慰道。
聽到這話的南關島堡守將搖了搖頭,道:「你我都清楚,先前的兩次進攻,完全是因為奴賊只動用了那些投靠過去的漢兵,這一次奴賊動用了真韃子,那些真韃子可是不好對付。」
奴賊中的漢兵雖然也很厲害,但終歸是從明軍一方投靠過去,總是有跡可循,可那些真韃子卻遠比那些漢兵更難對付。
尤其是在外野戰。
明軍在面對真韃子的時候,野戰上幾乎都是敗多勝少,甚至想不起有哪一次打贏過奴賊大軍。
「將軍,咱們在這裏擔心也沒用,奴賊擅長圍困城池然後對付其援兵,咱們遼東好幾個城池都是這麼陷落的,眼前這一幕也不過是故技重施。」副手寬慰道。
聽完這番話的南關島堡守將臉色悽苦的說道:「我堂堂大明上國,如今卻連一支能夠在外與奴兵野戰的大軍都沒有,想到這些,本將實在是心中難受,不然不用在這裏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援兵在外面單獨對付奴賊,而不能去救援。」
「這也不怪將軍您,要怪也怪這支援兵的主將,既然已經到了南關島堡外,為何不早些進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