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下來,奴騎損失太大,滿達海帶着僅剩下的百十多號奴騎準備從南關島逃回金州。
回金州的路上,他帶着奴騎準備對沿路的百戶所禍害一番,一方面是為了出氣,另一方面是為了報復卜滿達的死。
然而隨着一支支戰兵中隊進入各個百戶所,有了方便,奴騎再也討不到便宜,反倒在百戶所那裏損兵折將,又賠上了幾十條性命。
「可算是逃出來了!」有奴騎一臉慶幸的說。
這一趟來旅順,本以為是輕鬆的差事,不僅能夠肆意凌辱旅順的百姓,還能夠搶到不少值錢的東西回來。
接差事的時候人人爭搶。
沒想到最後沒殺多少旅順這裏的漢人,反倒死傷了不少自己人。
去時二百多騎,回來的人卻已經不足百騎。
騎馬走在旁邊的滿達海冷冷看向說話的奴騎,道:「怕了?」
受到質問的奴騎一縮脖子,沒敢搭話。
滿達海沒有繼續逼問,轉而對身邊的其他人說道:「都先別高興得太早,穿過了南關島才能回金州,都別忘了,南關島也在虎字旗的手中。」
南關島是他們回去的最後一道關口。
因為三面環海的關係,想要從旅順去金州,只能走南關島,或者乘船,對沒有什麼水師的奴賊來說,他們只有走南關島這一個選擇。
「滿達海,你是擔心虎字旗的人會在南關島伏擊咱們?」跟在滿達海身邊的一名奴騎問道。
滿達海看了一眼前方的路,他道:「要是明軍,肯定不敢出來伏擊咱們,但這支虎字旗的兵馬不一樣,先前那一戰你也看到了,真要在南關島附近設下了伏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滿達海你說的不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這麼不怕死的漢人兵馬了,咱們是應該小心一些。」那奴騎認同的點點頭。
可不管前面有沒有伏擊,他們都沒有的選擇,只能繼續往前走。
南關島地處緊要,是看守旅順的門戶,同樣也是阻擋金州奴賊的第一道防線。
南關島堡不像長城,修一到長長的城牆擋住內外。
南關島堡只佔了一小部分,可要是想要通過,只有南關島堡這裏才有車馬能夠通過的道路,其它地方人勉強能走,但隊伍和戰馬很難通過。
滿達海心中再不情願,他也只能從南關島堡的眼皮子低下通過。
轟!轟!
剛一靠近南關島堡,城頭上立刻響起了炮聲。
一顆顆炮子從城牆上飛出,朝着滿達海等奴騎隊伍方向落了下來。
「滿達海,咱們被南關島堡城上的人發現了!」有奴騎大聲朝着滿達海喊道。
聽到這話的滿達海一翻白眼。
這麼多騎兵從人家眼皮子低下經過,除非是瞎子和聾子,否則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
「不用管,我們衝過去,他們只能在城頭上開炮,沒有騎兵追不上咱們,只要衝過去就是能回到金州。」滿達海大聲喊道,同時自己不斷地催促胯下馬加快奔行速度。
不僅他這樣,其他的奴騎也是一樣,一個勁的催動戰馬加速。
都是從沙場上滾過的老將,心中都明白開第一炮和開第二炮之間需要時間,只要他們快一些,就能少挨幾炮,穿過南關島堡駐守的這段路。
南關島堡的城頭上只響了幾聲炮,便安靜下來,不在有炮子落下。
這讓想要通過南關島堡的奴騎鬆了一口氣,甚至出現有人激動的歡呼起來。
「虎字旗的兵馬還不是一樣,換做是我,一定會在半路上設伏,而不是只在城頭開幾炮。」滿達海一臉輕蔑的自語道。
虎字旗沒有在南關島堡設伏擊,使他心中有一種虎字旗不過如此的想法。
然而還未得意多久,前面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些鹿砦,橫在了道路中央。
而就在鹿砦的後面,少說有二三百人守在那裏。
「衝過去!」
滿達海立刻意識到虎字旗的人並非有了設伏,而是把阻擊的位置設在了南關島堡的前面。
可他知道他們這些從旅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