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幾個台吉全都耷拉着腦袋。
連右翼三萬戶的人都變得不好惹了,他們從白城大老遠的趕過來打誰去呀!
「怎麼都不說話了?說話呀!」呼圖克圖汗冷眼掃視了一圈眼前的幾個台吉。
吃了敗仗,在他看來自己沒有問題,那麼就是下面那些台吉的錯。
「不是下面的人不盡心盡力,實在是遇到了的敵人哨騎兵甲太好,咱們要是也有這麼好的兵甲,敗的一定不是咱們。」有台吉不服氣的說。
哨騎之戰的失利,在他看來非戰之罪。
然而,聽到這話的呼圖克圖汗吊着眼睛看着說話的台吉,道:「怎麼?讓本汗也給你帳下的甲士換成漢人穿的那種兵甲?」
「那樣自然最好不過了。」那台吉仿佛沒有聽出呼圖克圖汗說的反話。
啪!
呼圖克圖汗抬手用力一拍桌子,嘴裏怒喝道:「普圖西,別忘了我蒙古人在草原上就是天空上的雄鷹,無所畏懼,不會因為幾件兵甲而打不了勝仗,難道沒有兵甲你帳下的雄鷹翅膀就全都折了嗎?」
「遇到的那些右翼蒙古的探哨兵甲就是厲害麼!」那台吉一臉不高興的說。
在他看來呼圖克圖汗完全是不講道理,雄鷹飛的再高也怕神射手。
呼圖克圖汗沒想到剛一遇挫,下面的台吉就敢反駁自己,黑着臉說道:「那你想怎麼辦?別忘了,咱們是要把這片草原奪回來,把守在這裏的虎字旗兵馬趕回他們明人的地方去。」
話音落下,幾個台吉沒有人說話,就連剛剛和他頂嘴的那名台吉也不再言語。
「你還是長生天的子孫嗎?明人的一些兵甲就把你們給嚇怕了嗎?」呼圖克圖汗陰沉着臉十分的不爽。
他從百姓來右翼三萬戶這裏,就是抱着征服右翼三萬戶而來,為此他連白城都放棄了,一旦拿不下右翼三萬戶,隨他而來的各部還有他自己都將被堵在這裏。
「大汗,要不然還是和派人再去一趟青城,答應和虎字旗聯手,一同對付偽金。」大福晉娜木鐘出言提議。
呼圖克圖汗回首看向說話的娜木鐘,臉色難看的說道:「剛吃了敗仗,就和虎字旗合作,要是傳了出去,草原上的牧民都會以為我這個大汗怕了虎字旗。」
「哨騎之間的交手算不得什麼敗仗,而大汗是草原之主,在草原上,虎字旗未必是大汗的對手。」娜木鐘了解呼圖克圖汗,小小的吹捧了一下。
而她的這些話說完,明顯能夠看到呼圖克圖汗臉上的滿意。
娜木鐘繼續說道:「眼下偽金和那些背叛了大汗的部落來犯,咱們完全可以借虎字旗的手去對付他們,若是他們兩敗俱傷,到時候大汗將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威名將會遠播。」
聞言的呼圖克圖汗面露沉思。
這時候,三福晉蘇泰說道:「大汗,咱們不需要和虎字旗聯手,咱們完全可以征服右翼三萬戶,然後讓右翼三萬戶去對付偽金和那些背叛的部落。」
「蘇泰,你這麼做會讓察哈爾部損失慘重。」娜木鐘冷着臉看着蘇泰。
然而蘇泰不以為然的說道:「大汗是草原的主人,他的話就是長生天的旨意,若借虎字旗的手,就算打敗了偽金,將來傳播開的也只會是虎字旗如何,而不是大汗和察哈爾部如何!」
「大汗是草原上的大汗,不管和誰聯手,只要打敗了偽金的聯軍,自然會威名遠播,而且大汗還可以藉此機會得到實利。」娜木鐘反駁道。
呼圖克圖汗的兩個福晉各有想法。
一個更看重實利,一個更喜歡用強硬的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加之兩個人平時就沒少明爭暗鬥,你同意的事情我反對,
你反對的事情我就會同意。
兩個福晉的爭吵,令呼圖克圖汗有些頭大。
他的這兩個福晉各掌握了一支人馬,哪怕他作為大汗,也不能直接無視兩個人的提議。
「大汗,我倒是覺得大福晉的提議更適合咱們現在的情況。」有台吉站出來說道。
「我也支持大福晉的建議。」
「對,大福晉的這個辦法對我們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