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的傳來,一名蒙古甲士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大汗,偽金的兵馬正向虎字旗發起進攻。」
轟!轟!轟!
話音剛一落,外面的炮聲就傳了起來。
「滾出去!」呼圖克圖汗朝進來通稟的蒙古甲士怒斥道。
蒙古甲士低着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惹來大汗如此重怒。
「你下去吧!」娜木鐘擺了擺手,示意報信的蒙古甲士退下。
送信的蒙古甲士分別朝呼圖克圖汗與娜木鐘行了一禮,躬着身退出了汗帳。
「這次全完了,虎字旗已經和偽金交上手了。」蘇泰語氣不爽的說道。
呼圖克圖汗也是臉色難看。
他的一番謀劃全都成了鏡花水月,
「大汗,既然虎字旗與偽金交手上,咱們收攏一下手中的兵馬,完全可以幫助到虎字旗,只要幫助虎字旗打敗了偽金聯軍,咱們作為與虎字旗結盟的盟友,同樣是勝利者。」娜木鐘勸說呼圖克圖汗出兵支援虎字旗。
在她看來,以察哈爾部如今的情況,應該牢牢抓住與虎字旗結盟的這點情義,偽金才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娜木鐘的話讓呼圖克圖汗面露猶豫。
他也想向草原各部證明,他呼圖克圖汗能夠打敗偽金,可手中的兵馬已經不多,他捨不得折損在這裏。
更重要的是,他剛剛被打的大敗,就算和虎字旗聯手打敗了偽金聯軍,草原上也只會傳播虎字旗如何厲害,而不是他這個大汗的本事。
「大汗,好機會呀!」蘇泰突然開口。
正左右為難的呼圖克圖汗聽到這話,目光看向了蘇泰。
而娜木鐘心中卻咯噔一下,馬上想到蘇泰又想到什麼餿主意來蠱惑大汗。
剛想要出言阻攔,卻被蘇泰搶先開口說道:「大汗,這是一個好機會呀!虎字旗和偽金打起來,兩邊誰也顧不上咱們,大汗完全可以趁此機會率兵西進去青城。」
她的話,立刻令呼圖克圖汗心動起來。
但嘴裏沒有馬上答應,畢竟虎字旗剛救了他,轉眼又背刺虎字旗,作為草原上的大汗,他還是要臉面的。
「萬萬不可這麼做呀!大汗。」娜木鐘急忙勸阻呼圖克圖汗,「一旦這麼做了,不管成不成功,咱們都會徹底得罪虎字旗。」
她知道大汗一旦按蘇泰說的去做,虎字旗再也不會出手幫察哈爾部,反過來還會對察哈爾部出手。
將來不管漠南蒙古落到誰的手裏,都不會再有呼圖克圖汗立足之地。
「大汗,虎字旗兵少將寡,未必是偽金聯軍的對手,咱們離開這裏到青城去是保存實力,將來好正式和偽金較量一番。」蘇泰在一旁勸說呼圖克圖汗退往青城。
偽金的厲害她見識過,心中不認為虎字旗是偽金的對手。
娜木鐘臉色難看的盯着蘇泰,冷眼說道:「我看蘇泰你是惦記了上青城的富有。」
早在卜石兔的時候,青城就是草原上的明珠,富有的代名詞,落入虎字旗手中後,青城成為行商來往的要處,越發的生發。
若非有虎字旗庇護,不知有多少草原上的餓狼惦記上這個地方。
「沒錯,我就是看上了青城。」蘇泰毫不掩飾的說道,「大汗是草原的大汗,青城本就該歸大汗所有,虎字旗強行霸佔青城,如今也到了該歸還的時候。」
說着,她看向了呼圖克圖汗。
呼圖克圖汗沒有說話,但心裏十分認同蘇泰的這番說法。
青城本就是當年阿勒坦汗和鍾金哈屯修築,是他們黃金家族子孫的東西,而阿勒坦汗不在了,青城本就
該屬於他呼圖克圖汗。
「大汗,絕不能聽蘇泰的,真要這麼幹,只會自絕生路。」娜木鐘見呼圖克圖汗對蘇泰的提議產生意動,急忙出言阻蘭。
在她看來,如今的察哈爾部應該在虎字旗和偽金之間小心周旋,慢慢壯大實力,再謀求其它,與虎字旗硬碰硬,實為不智。
「漢人有句話,叫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汗一直都很認同這句話。」呼圖克圖汗出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