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的大帳內。
除了兩藍旗的一干將領外,佟養性和部分漢軍將領,蒙古兵將領,全都聚集在這裏。
「漢兵今日攻城,令本貝勒很是失望,一千多人,居然連金州城的城牆都沒有摸到,你們這些漢人真是無能廢物。」莽古爾泰對漢將這邊毫不留情的貶低大罵。
在對待漢人上,他與老奴比較像,對漢人沒有多少好感,平時也是把漢兵當成排頭兵用,死多少他都不會心疼。
幾個漢將低着頭不言語。
哪怕心裏覺得委屈,也不敢當面和莽古爾泰這位大金最有權勢的貝勒頂牛。
「漢兵沒能攻上金州城的城牆,也不能全怪他們,白天的這一戰可以看出,城中的守軍做了充分的準備。」佟養性開口為這些漢將解釋了幾句。
和這些老奴起勢以後投靠過來的明軍將領不同,佟養性早在老奴還給大明做順奴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和老奴多有來往。
可以說他們老佟家頂着漢人的血統,但在大金已經和真正的女真人沒什麼兩樣,不管是皇太極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把老佟家當漢人看待。
這時候,一旁的濟爾哈朗也開口說道:「虎賊在城頭上光是炮,恐怕就不下六七門,這還是咱們今天試探的那面城牆,其它幾面城牆恐怕也有不少炮。」
看不到城中到底有多少門炮,只能憑城牆上傳來的炮聲,估算出城中的大炮數量。
一般情況下這種估算不會相差太多。
「城中守軍有炮的事情,我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虎賊在城中裝備了大量火銃,卻沒有看到弓箭,看樣子和傳言的一樣,虎賊不擅弓箭,下次進攻,是不是可以從弓箭上面想辦法。」莽古爾泰看向濟爾哈朗等人。
有佟養性和濟爾哈朗為那幾個漢將說話,這個面子他要給,懶得再和這幾個漢將計較。
「靠近城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中間有護城河阻攔,想要強行靠近過去,恐怕要死傷不少人才行。」濟爾哈朗眉頭微微皺起。
大炮是守城利器,一個金州城就準備了這麼多大炮,令他感到頭疼。
莽古爾泰說道:「這次來攻打金州城,咱們不是也帶來了十幾門大炮,都拿出來,然後讓漢兵攻城,八旗兵做後援。」
「這倒是個辦法,就怕金州城內還有炮沒有拿出來。」濟爾哈朗有些擔心的說道。
虎字旗擅火器,在他們大金早已不是秘密,眼看金州城內只有這幾門炮,雖然多,但和傳言中比起來多少有些言過其實。
莽古爾泰道:「一面城牆上放了六七門炮,已經不少了,大明那麼多城池,能有幾座城池的一面城牆就敢擺放六七門大炮的。」
一個金州城的一面城牆上就有六七門大炮,這在他看來數量已經很多了,城牆上不可能全是炮,不留守軍。
而且一面城牆就有六七門炮,就算每一面城牆沒有六七門炮這麼多,幾面城牆加起來十幾門炮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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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金州城有十幾門炮,這個看似不多,可放在金州城這樣一座城池內,絕對很多了,當年他們大金攻打金州城的時候,城中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幾門炮,後來還是為了防備旅順的明軍,大金又從其它地方送來幾門炮安置在金州城。
「還有火銃,我問過回來的漢將了,他看到前面的那支漢兵靠近城牆,被金州城的守軍用火銃攔截在了靠近護城河的地方。」濟爾哈朗提醒道。
他為人仔細,攻城的漢軍退回來後,他專門了解了一番經過。
莽古爾泰不屑的哼了一聲,道:「火銃打放完就是燒火棍,遠沒有弓箭好用,明顯城中的守軍弓箭手不足,才使用了大量的火銃。」
明軍的火銃他見到的太多了,十分瞧不起這種東西。
哪怕聽說過虎字旗的火銃和明軍的火銃不同,可在他看來都是一樣的東西,就算強也強不到哪去。
「下次攻城的時候,還是應該防備一下城內的火銃,別忘了兩紅旗的事情。」濟爾哈朗害怕莽古爾泰大意了,不得不把兩紅旗搬出來。
現在的兩紅旗已經成了他們大金的恥辱,哪怕是其他幾旗的人也不願意提起兩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