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了的崇禎看向周延儒,問道:「詳細跟朕說說,莽古爾泰這個狗賊是怎麼死的。」
對於奴賊,他恨得牙根痒痒。
對於一切想要反抗和威脅大明統治的反叛勢力,他都痛恨。
周延儒為崇禎詳細的解釋了一遍莽古爾泰戰死的過程。
但因為大明消息的滯後,很多事情並不是特別的清楚,所以周延儒也只能根據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猜測,連編帶圓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雖然和事實真相多少有一些差距,但也算是讓崇禎知道了莽古爾泰是因為死的。
「可惜了,要是我大明的將領殺死了莽古爾泰這個狗賊就好了。」崇禎嘴裏輕嘆了一口氣。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何大明擁有着天下,卻偏偏在奴賊面前只能被動防守,可虎賊卻接連弄死了奴賊的好幾個貝勒之類的人物。
大明這麼多年,只弄死了一個老奴,但這個還有待考量。
剛登基的時候他或許相信老奴真的是被袁崇煥給弄死的,但做了這麼久的帝王,他早已不再是那麼單純。
在老奴的事情上是存疑的,不像虎字旗那裏,是真的弄死了好幾個偽金的貝勒。
「陛下不必過分長他人志氣,臣反倒覺得偽金在走下坡路,越來越不行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大明也能夠弄死幾個偽金的貝勒,甚至弄死那個奴酋皇太極也未必不可能。」周延儒寬慰道。
至於這番話裏面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崇禎一點頭,道:「愛卿說的不錯,虎賊能夠弄死奴賊的貝勒,我大明一樣能夠弄死幾個奴賊的貝勒。」
他對遼東的明軍將士還是有信心的。
大明每年那麼多錢糧送往遼東,他相信大明在遼東的兵將比虎字旗的兵馬更強,要不是因為有奴賊的牽制,早就把虎字旗給解決了。
在他心裏不願意承認大明在將士不如虎字旗的反賊。
這是他作為帝王的驕傲,更直白地說是作為高貴的上層人物,瞧不起虎字旗這樣的底層泥腿子。
「陛下,還有一件事,臣覺得應該讓陛下知曉。」周延儒說着,偷看了崇禎一眼。
崇禎道:「有什麼話愛卿儘管直說,你與朕君臣之間沒什麼話不能說,只要是關乎大明之事,朕都會聽。」
「陛下聖明。」周延儒先是稱讚了一句,旋即說道,「最近有延慶和巨鹿兩個方向送來的消息,都在說虎賊在宣府和山東有異樣的動靜,不斷地運送糧草到與大明交界的區域。」
「愛卿的意思是說虎賊要發動大戰?」崇禎眉頭皺了起來。
他已經不是剛坐上皇位的雛鳥,通過一些行為他能夠輕易的分析出一些東西,像調集糧草發動戰爭這麼淺顯的事情更是輕易而舉的猜到。
周延儒微微頷首,道:「恐怕是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朕這麼久都沒有收到下面人送來的奏本,朝中也無人提起!」崇禎臉色沉了下來。
虎字旗若在宣府和山東動兵,十有八九是衝着京師來的。
聞言的周延儒面露尷尬,低聲說道:「或許是成閣老在時覺得是下面的人亂說,所以沒有告知陛下。」
他沒敢說當時因為首輔的爭奪已經白熱化,根本沒有人關心這回事。
現在首輔的位子已經塵埃落定,這件事也不好在隱瞞下去,否則一旦虎字旗真的動手,最為被動的就是他這個剛上來的首輔了。
「這個成基命,枉費朕如此信任他,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隱瞞不報,來人,擬旨,着錦衣衛立刻押送成基命歸京。」崇禎惱火道。
虎字旗是否對京師用兵,
關乎大明的江山和他這位帝王的性命,成基命的隱瞞不報,在他看來是對他這個帝王的藐視。
周延儒嘴裏勸說道:「陛下息怒,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虎賊是否真的要對延慶用兵,陛下也好早做準備。」
「愛卿說的對,你覺得派誰去一趟延慶合適?」崇禎詢問道。
周延儒說道:「不僅是延慶,巨鹿也要派人去,如此才能更好的了解真實情況,而且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