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弼綸走後,莽古爾泰也需要從正藍旗的旗兵中挑選一部分作戰勇猛的將士。
這種破關口的苦戰,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行,哪怕八旗兵之中也是有強有弱。
漢軍中的那些騎兵自然也都是軍中的精銳。
額弼綸把莽古爾泰的命令傳達給漢軍這邊的主將後,便直接返回,而不是留在漢軍這裏。
之前的兩次進攻都是動用漢軍的人,而且死傷了這麼多的漢軍騎兵,現在還讓漢軍作為進攻的主力,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繼續面對漢軍的主將。
「他娘的什麼東西,真拿咱們的命不當命了。」漢軍中的一名參將破口大罵道。
他是這支漢軍的二號人物。
「行了,少說兩句,這一次正藍旗的人會跟咱們一起行動。」說話的是一名三等總兵,他是這支漢軍的主將。
那參將臉色難看的說道:「還不是讓咱們的人在前面擋刀,讓他們有機會立功,有本事讓他們也走一次前面。」
「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既然咱們現在跟着大金,就別學在明軍那一套,好好賣命,大金這邊的手段你也清楚,不尊號令真的會砍頭。」那位三等總兵說道。
那參將聽到這話撇了撇嘴,道:「只會砍咱們漢將的頭,那些八旗兵將領就算犯了錯,頂多罰一些牛錄,或賠一些錢財了事。」
「你還想和那些八旗將領比,你覺得自己配嗎?」那三等總兵翻了個白眼。
那參將道:「那也不能拿咱們漢軍的命不當命,咱們手裏就這麼點精銳,要是都死光了,女真人那邊不可能給咱們補充,到時候我這個參將,還有伱這個總兵,說不定都會被卸磨殺驢。」
聞言的三等總兵沉默了下來。
大金最是現實,有實力自然能夠得到尊重,沒有實力在大金活的連一個奴才都不如。
「貝勒那邊已經答應咱們,只要拿下了五十寨驛,就優先給咱們補充兵員,虎賊的兵你也看到了,比明軍強上一截,若能補充過來,就算現在賠上一些性命也是值得。」三等總兵說道。
那參將說道:「要是拿不下五十寨驛怎麼辦?之前的交手我不信你感覺不到,守在五十寨驛這裏的虎賊兵馬沒那麼好對付,不然上一次正藍旗來攻打金州城也不會失敗而歸。」
「你覺得咱們有選擇嗎?」三等總兵反問道。
這一次輪到這位參將不言語了。
他們哪有什麼選擇,而且在大金的日子還沒有在明軍那邊好過,在明軍那邊只要手裏有銀子,巴結好上官,日子不要太舒服。
「去準備吧!」三等總兵用手拍了拍那參將的手臂。
不管心裏願不願意,他們都不敢忤逆莽古爾泰的號令。
剛退回來的那些漢軍騎兵肯定要歇一會兒,畢竟人能堅持,戰馬也要恢復一下體力。
莽古爾泰也沒有逼的太緊,給了他們一些時間。
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莽古爾泰的軍令再次被送了過來。
漢軍這邊開始把所有的騎兵都集中了起來,除了那位三等總兵身邊留下幾個親衛,其他的人都交給了那名參將。
一會兒的廝殺,是要這位漢軍參將親自帶隊。
當漢軍這邊準備的差不多,就差得到進攻的命令,這個時候額弼綸騎馬趕了過來。
「準備的怎麼樣了?」額弼綸問向那位三等總兵。
三等總兵瞅了一眼集合在不遠處的自家騎兵,嘴裏說道:「都差不多了,只等貝勒那邊一聲號令,立刻就可以對前面的關口發動進攻。」
「事情做的不錯。」額弼綸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我阿瑪讓我告訴你們一聲,每一個騎兵都要馱着一個步卒,有多少騎兵就要帶上多少步卒,明白嗎?」
聽到這話的那位三等總兵眉頭皺了起來,他道:「貝勒爺怎麼下這種的命令?戰馬多馱一個人十分不利騎兵的衝殺。」
「讓你們多帶一個人是為了挪開關口前面的拒馬和鹿砦,不帶步卒過去,難不成讓騎兵下馬去搬那些東西。」額弼綸說道。
聞言的三等總兵說道:「多帶一個人戰馬肯定跑不了太快,普通的步卒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