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賈六突然開口說道:「曹公公,你回去告訴崇禎小兒,與其拿一些破爵位出來哄騙,不如早早獻出京師,或許我家主公念其這一點功勞,還能讓他保住一條性命,不然等大軍攻入京城,他這個皇帝是死是活就不好說了。」
「這位大帥,難道親王之爵還不夠好嗎?就算你口中的主公得了江山,恐怕也未必讓你封王,況且大明江山又何止京城這一處,丟了北直隸,大明還有南直隸,依然握有半壁江山。」曹化淳說道。
聞言的賈六臉上輕蔑的一笑,嘴裏說道:「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曹化淳神色黯然了下來。
眼看大明就要丟掉了半壁江山,若是幾年前,天子又怎會捨得拿出王爵來招攬一個反賊頭目。
日薄西山。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四個字。
賈六見對方半晌不言語,便道:「有句老話啊叫做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虎字旗大軍怎麼說也是正義之師,這一次就放伱們回去,順便告訴你們的皇帝,讓他早日投降,也省的百姓陪他一起受罪,送他們離開。」
最後一句他是對自己的護衛說的。
護衛上前把曹化淳等人帶離了營帳。
曹化淳一言不發的跟着賈六的護衛離開。
連親王爵都招攬不到虎字旗的一個反賊頭目,可見虎字旗的人對於拿下大明的京城已經勢在必得。
「你們有沒有心動?」人一走,張三叉笑眯眯的看向其他人。
一旁的王雲成道:「剛知道爵位任我挑選的時候,確實有一瞬間心動了,那可是爵位,難道你們不心動嗎?」
「鏡花水月的東西,沒什麼可心動的。」賈六說道。
在他看來,親王的爵位自然是珍貴,可那也要分是誰的封下來的爵位,大明的爵位在他看來狗屁不如。
參謀長說道:「沒什麼好心動的,大明眼看要亡了,封下來的爵位給你們,你們又能享有幾天,這種爵位就算是給你們封了公,也連咱們虎字旗將來的一個伯爵都不如。」
「說的沒錯,王副帥你的思想有問題,看看我們,都不為功名利祿所困惑,而你居然惦記着敵人的爵位,應該和主公說說,讓你回講武堂好好再接受一番教育。」張三叉一臉打趣的說道,還不忘朝王雲成擠鼓了幾下眼睛。
聞言的王雲成笑罵道:「得咧,我成了反面人物了,你們都是好人,尤其是你這個糞叉子,你就攪和吧!」
「哈哈!」
賈六和參謀長兩個人扶手笑出了聲。
聞言的張三叉不僅沒有生氣,反問笑着說道:「我成了糞叉子攪和你們,那你們是什麼?我覺得我比你們還要更好一點,嘿嘿!」
正笑着的賈六和參謀長突然止住笑聲,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那個,什麼,我還有點事要先去忙,你們呆着。」王雲成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溜杆子逃了。
王雲成溜走了,賈六和參謀長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張三叉的身上。
張三叉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嘴裏道:「剛想起來,我那邊也有點事情沒處理,可不能誤了正事。」
說着,邁步就往外走。
「你可我站那!」賈六黑着臉喊了一聲。
然而,張三叉腳下走的更快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到後面幾乎是小跑的離開了營帳。
「這兩個傢伙,把咱們說成大糞了。」參謀長在一旁笑着說。
賈六黑着臉,道:「你願意當大糞,我可不當這個大糞,臭烘烘的有什麼好的。」
「大糞怎麼不好了,能夠給土地漲力氣,可是好東西。」參謀長笑着說。
賈六從座位上站起身,說道:「得咧,你當你的大糞,我出去巡營了,真是的,怎麼老覺得營帳里有股子怪味。」
說着,他也站起身往營帳外走去。
留下來的參謀長朝四周聳了聳鼻子,自言自語道:「哪裏有怪味了,我怎麼沒聞到,他娘的,你這是說我身上有大糞味。」
反應過來的參謀長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追向了剛剛離開的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