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哪怕經歷了幾場敗仗,可剩下的人全都是精兵強將,而且以騎兵為主,基本上不會騎馬的步卒全部都被放棄。
原本兵力上最佔優勢的關寧軍,因為放棄了軍中的步卒,剩下的騎兵只有一千多不足兩千。
反觀八旗兵還剩下三千多人,還有不到一千蒙古兵和幾十個漢軍旗的騎兵。
兵力人數上,祖大壽的關寧軍在八旗兵面前已經不佔優勢。
幾萬清軍也只剩下了五六千人。
即便如此,也比後面緊緊跟隨的虎字旗騎兵營人數要多,甚至人數上還是騎兵營的幾倍。
不過,不管是濟爾哈朗還是祖大壽,都沒有想過要反擊追在後面的追兵。
並非擔心打不過,而是害怕動手之後,被追來的虎字旗騎兵纏住,導致後面源源不斷有追兵追上來。
只要沒有逃回大清,便不敢懈怠。
誰都清楚,清軍不可能有援兵,就算有,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趕過來,反倒是虎字旗一方,因為挨着邊鎮,可以有源源不斷的援兵趕過來。
清軍一路東逃不敢休息,也只有讓戰馬休息的時候才幹吃着攜帶的乾糧。
牛羊肉已經沒有了,昨晚上是最後一頓,剩下大部分的牛羊都落入了虎字旗追兵的手中。
不是他們不想帶着牛羊上路,實在是驅趕着牛羊群的速度太慢,趕不上清軍撤離的速度,所以牛羊除了臨時宰殺一部分外,剩下全部都被丟下,至於最後落入誰的手中已經管不了了。
就在一追一逃的過程中過去了一天。
夜晚不適合大規模行軍,自然也不適合大規模騎兵的追擊,就算是夜晚襲營也能是少量的兵馬。
如今清軍中剩下的人都是軍中精銳,領兵的將領又都是草木皆兵,自然不可能被人輕易的摸上營地偷襲了大營。
然而虎字旗騎兵師的追兵也沒有想要偷襲的意思,距離清軍大營幾里外的地方也安營紮寨。
因為清軍是走到天黑才安營,所以吃飯的時間也都要天黑以後。
濟爾哈朗作為軍中主帥,自然有下面的奴才為他提前弄好了營帳,讓他可以在營帳好好休息。
「九哥,我弄了點肉乾,給你送來一些。」多爾袞提着一個小布包,來到了濟爾哈朗的跟前。
打開布包,裏面有幾塊肉乾,被他放在了濟爾哈朗的面前。
濟爾哈朗伸手拿起一塊肉,嘴裏招呼道:「趕了一天路,你也吃。」
「我吃過了,這是給九哥你的。」多爾袞笑着說道。
濟爾哈朗拿起肉乾放在鼻下面聞了聞,然後丟到面前煮沸的鍋里,又拿起一旁的勺子在裏面攪和了幾下。
「多鐸是伱讓他走的?」濟爾哈朗抬起頭看向多爾袞,手裏放下了木勺。
多爾袞點了下頭,說道:「昨晚上我安排多鐸先回去,想辦從喀爾喀那裏借一些兵馬。」
「以後再有這樣的安排提前跟我說一聲,怎麼說我也是大軍的主帥,又是你們兩人的九哥。」濟爾哈朗嘴裏說道。
聞言的多爾袞知道濟爾哈朗這是有些不高興了。
但他更知道,如果和濟爾哈朗說了,恐怕多鐸就走不了了。
「下次一定提前說。」
人都走了,濟爾哈朗知道在追着多鐸的事情不放也無濟於事,便換了個事情問道:「對於今天虎賊追兵的事情你怎麼看?」
「不好說。」多爾袞抿了抿嘴。
濟爾哈朗道:「這裏只有你我兄弟二人,說錯了也沒關係。」
他清楚多爾袞也算是大清少有的胸有丘壑之人,很多時候,他願意聽一聽多爾袞的想法。
「那我就說了?」
濟爾哈朗點點頭。
多爾袞道:「我認為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需要想出一個甩開追兵的辦法。」
「情況怎麼不好,仔細說說!」濟爾哈朗問道。
多爾袞看了一眼帳外,見沒有人注意這邊,這才壓着聲音說道:「九哥,我覺得虎賊的追兵是故意跟在咱們後面,恐怕前面早就設了伏,等着咱們主動入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