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普最後還是沒有保住河南巡撫閆為奇。
上一次他借用肅清閹黨的名義,把郭增光從河南巡撫位子上搬開,而這一回的事情是上一次事情的延續。
來宗道借用福藩和唐藩失陷的事情,以同樣的手段收拾了閆為奇。
擒拿閆為奇進京的旨意已經着人送往河南。
還是讓來宗道笑到了最後。
內閣的幾位閣臣從干清宮依次走了出來。
來宗道志得意滿的走在了前面,對李國普這位首輔沒有絲毫謙讓。
剩下的閣臣跟在後面往外走。
一行人走出離干清宮有一段距離後,李國普快走幾步攔在了來宗道的前面。
「首輔這是什麼意思?」被擋住去路的來宗道眉頭皺了起來。
李國普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其他幾位閣臣,說道:「幾位先回去,本官和來閣老有些事情。」
「那就不打攪首輔和來閣老了,我等先回去了。」
幾個閣臣朝兩個人拱了拱手,然後邁步從一側超過去,朝文淵閣方向走去。
等人都走遠後,來宗道撩起眼皮看了面前的李國普一眼,說道:「人都走了,首輔有什麼事情直說吧!本官洗耳恭聽。」
「好,那本管就直說了。」李國普說道,「你不該鼓動陛下下旨去拿閆為奇進京,就算你我之間有什麼私怨,你也不能拿大明的前途挾私報復。」
來宗道眉頭下意識一蹙,說道:「首輔說的這是哪裏的話,本官何時挾私報復了,本官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明江山,與首輔更沒有什麼私怨。」
「你鼓動陛下下旨捉拿河南巡撫閆為奇進京還不是私怨,眼下叛軍正在攻打河南,這個時候河南巡撫被抓進京城,你想過後果嗎?」李國普語帶激憤的說。
做了首輔和以前做次輔時不一樣。
作為首輔他要做的事維護大明的穩定,來宗道的做法擱在平時他也就忍了。
如今河南掀起了戰士,最要緊的就是穩定,然而來宗道的做法等於火上澆油,破壞河南穩定的局面。
同時也是在破壞他作為首輔的政治生命。
當今天子登基不足一年,已經換了好幾位首輔,他還想在首輔的位置上為大明勞心勞力,不想向前幾任首輔那麼快被替換掉。
這候17*bXWX章汜。來宗道看着李國普,道:「首輔這話就不對了,難不成福藩和唐藩的事情朝廷就不過問了嗎?還是說首輔覺得福藩和唐藩的事情應該由楊鶴這位總督承擔大部分罪責。」
「本官沒有這個意思。」李國普說道,「來閣老不用在本官面前偷換概念,本官從沒說過朝廷不管福藩和唐藩的事情,本官作為首輔,只是希望問責的事情暫時押後,等解決了河南境內叛軍的問題,在治罪也不遲。」
聽到這話的來宗道輕哼一聲,道:「首輔不用跟本官解釋,要解釋去和陛下解釋,你看看陛下會不會支持你的想法。」
「你這是胡攪蠻纏。」李國普氣哼哼的甩了一句話出來。
捉拿閆為奇進京的旨意已經下發出去,當今天子又怎麼可能把旨意收回來。
閆為奇進京已經成為已定的事實。
「在本官看來,首輔才是胡攪蠻纏。」來宗道懟了對方一句,旋即又道,「本官還有事情,就不陪首輔在這裏挨凍了。」
說完,他繞開擋在身前的李國普,從一側走了過去。
留下的李國普一個人,看着來宗道一點點遠離的背影,大聲說道:「眼下的大明已經是多事之秋,本官希望你能和本官同心協力,一起穩固朝堂。」
來宗道頭也不回的走了。
「唉!」李國普待來宗道從眼前消失,長長的哀嘆了一聲。
沒有得到來宗道的回應,他知道以後和來宗道還有的斗,除非他自己離開內閣不再做這個首輔。
如此一來,才能有與來宗道坐在一起相談的可能。
可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讓出剛剛到手首輔的位置,那麼和來宗道也就沒有坐在一起的可能。
河南遭受叛軍襲擾的事情,朝廷除了下一道捉拿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