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岸上的官兵有動靜了。」一直關注着岸邊白杆兵的蒲可為用胳膊拱了拱身旁的秦友亮。
秦友亮拿起手裏的單筒望遠鏡看了過去。
很快,他拿開眼前的單筒望遠鏡,嘴裏說道:「看來官兵過河的差不多了,準備要動手了。」
「也不知道馬祥麟有沒有過河。」蒲可為說道。
秦友亮道:「不管馬祥麟渡沒渡河,咱們都不能等了,集合隊伍。」
嗶!嗶!
兩道拉長的銅哨響起。
埋伏在周圍的虎字旗戰兵紛紛走了出來,快速集結成隊,與岸邊通往的道路中間結成戰陣。
一千多名戰兵組成的軍陣已經不算單薄,站在最前面兩排的戰兵全部身穿半身板甲,裏面是一層棉甲,手中的火銃全部端起。
銅哨聲尖銳,傳播面極廣,自然也被河岸邊秦翼明率領的白杆兵聽到。
「啟稟將軍,前面上岸的路上發現大量賊兵。」
岸邊官兵發現出現在周圍的虎字旗戰兵,第一時間來到秦翼明跟前稟報。
秦翼明往上岸走了幾步,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朝前面路的一端看過去,發現了大量的賊兵。
「將軍,看來賊兵主將故意放咱們登岸,想要和咱們在岸上動手。」旁邊的千戶看着遠處的虎字旗兵馬說道。
聽到這話的秦翼明冷哼一聲,道:「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想在岸上動手,本將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是兵,什麼是賊。」
岸邊的官兵隊伍很快結成軍陣。
雙方保持各自的陣型,沿着腳下的道路一點點向前推進。
「一二一,一二一。」
伴隨着一個個口號喊出,秦友亮率領着隊伍整齊的一步一步前進,始終保持着隊伍的完整。
官兵隊伍就要差一些。
雖然官兵隊伍中間的總哨和旗官等底層軍官竭力維持隊伍整齊,可每走過幾十步就會顯得凌亂,不得不重新梳理一遍隊伍。
即便如此,也比絕大多官軍中的營兵要強,就連邊軍都無法做到軍陣推進過程中始終保持隊伍的整齊。
雙方距離還有百步左右的時候,默契的停了下來。
「將軍,面前這支賊軍恐怕是賊軍中的精銳了。」官軍隊伍中一名千戶看着對面虎字旗軍陣始終保持着凝而不散的姿態,很清楚能夠做到這樣的軍隊絕非普通兵馬可比。
秦翼明半眯着眼睛看着對面的虎字旗的陣列,臉上的神色第一次鄭重起來。
他不是那些不知兵的武將。
能做到參將這樣的位置,他在戰場上幾次殺進殺出,用敵人的鮮血染紅了自己頭上的烏紗,所以再看到對面整齊的軍陣時候,就知道白杆兵碰到對手了。
不管對方單獨士卒的勇武如何,單單能夠做到軍陣推進時始終不散,足以證明眼前這支兵馬主將的本事。
就他所知道的絕大多數明軍,都做不到對方這種程度。
不過,心中雖然重視,可他並不怕。
一支兵馬的強弱,並不完全看士卒陣列是否站的好看,站的整齊。
終究還是要看士卒的勇武和實力。
在實力上,他對自己帶來的白杆兵有信心,白杆兵的實力絕非隨便一支賊兵就能夠與之相媲美。
他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他的白杆兵。
「一顆賊頭二兩,一顆賊首的人頭五兩銀,賊兵主將的人肉二十兩銀子。」秦翼明鼓舞着手下士卒的士氣,抽出腰刀向前一指大喊道,「為了朝廷,殺賊!」
「殺賊!」
官軍中低級的武官嘴裏大喊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幾千川貴兵馬手持兵刃,紛紛沖向對面虎字旗戰兵的軍陣。
雖然官軍主動衝殺出去,可衝殺的官兵並非毫無紀律的隨着心意亂來,而是在快步小跑,保持着一定的陣型。
其中手持短刃和盾牌的官兵沖在最前面,作為開路先鋒,同時小臂上的盾牌保護自身與身後隊伍的安全。
白杆兵跟在盾牌兵後面。
手中的長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