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內。
十幾個官兵兵將擁擠在裏面。
「將軍,賊兵開始搜屋子了,躲在六房裏的兄弟都被抓起來了。」趴在門縫前的一個官兵回頭看向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面的呂棟樑。
呂棟樑逃走後,想要逃出靈寶城,沒想到幾處城門外都是虎字旗的兵馬,其中有不少騎兵。
就算出了城,也難逃出包圍。
另一邊虎字旗大軍已經破城而入, 他只得帶着手下的兵馬退回到縣衙,藉助縣衙的高牆禦敵。
而退往縣衙的路上,碰到了剛進城的虎字旗大隊兵馬,最後隨他一起退到縣衙里的官兵只剩三十多個。
呂棟樑從大堂案走出來,快步走了過來。
一把扒拉開門縫前的一名手下,自己把右眼貼在門縫前往外面看去。
門縫之間的空隙, 足以讓他看到院子裏大部分的情形。
「出來,再不出來開炮了。」
院子外面, 虎字旗的中隊長冷眼看着面前縣衙的大堂。
兩門虎字旗黑漆漆的炮口直頂在縣衙大堂的門外。
縣衙大堂內靜悄悄的鴉雀無聲, 躲在裏面的官兵呼吸聲越來越重。
沒有人主動開口,但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在呂棟樑的身上。
他是這十幾個官兵的主心骨,也是權位最高的那個人,所有人都在等他做出選擇。
「別開炮,我投降。」
呂棟樑知道繼續堅持下去毫無勝算,直接選擇了束手就擒。
帶着縣衙大堂內的十幾個官兵走過大堂,選擇了投降。
武器被丟到了門外的空地上,身上的甲衣也全都脫了下來,呂棟樑和十幾個官兵挨個走到不遠處的空地上接受搜身。
「你就是呂棟樑?」虎字旗的中隊長走到呂棟樑的面前問道。
從六房裏搜出來的俘虜口中得知,躲在縣衙里的官軍將領是一位守城參將。
「正是呂某。」呂棟樑坦然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時候,那位營正走了過來。
「報告營正,抓到了官軍的一個參將。」中隊長咧着嘴高興的說。
聽到這話的營正上下打量了一眼呂棟樑,道:「余副營正抓到了一個副總兵,加上這個參將,正好一塊送到師正那邊,可惜還差一個靈寶縣令。」
「你們抓到了王將軍?他沒死?」呂棟樑臉色古怪的說道。
在他想來, 王性善保證拼死一戰的決心,如今靈寶城已破,應該已經為大明盡忠了才對,沒想到人還活着,而且和他一樣成了俘虜。
營正回了一句,道:「沒死,和你一樣成了俘虜,一會兒你們就能見到,把他押走。」
走上前兩名戰兵,把呂棟樑從俘虜的官兵中間押了出來。
「你們要帶我去哪?」呂棟樑見自己一個人被帶出人群,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
營正回頭看了他呂棟樑一眼,知道他擔心什麼,便道:「帶你去見你的上官,那個姓王的副總兵。」
聽到這話的呂棟樑緊張的情緒鬆弛了不少。
畢竟虎字旗是反賊,他心中也害怕虎字旗像其他反賊那樣,抓到大明官員後後直接殘忍殺害。
靈寶城,是虎字旗過河後拿下的第一個縣城。
拿下靈寶後,大軍分兵兩處。
一支在河南府境內,沿路攻打所途經的州縣, 兵鋒直指洛陽城。
另一支大軍經由盧氏,直撲南陽府。
隨着虎字旗大軍一路攻城拔寨,虎字旗的官員沿路接管地方,成立一個又一個農會,並且成立農兵隊伍。
河南出了名的藩王多,當地的百姓不僅要養活朝廷,還要奉養這些藩王,早已是苦不堪言。
若非河南丘陵較少,多是平原,加上又有黃河滋養,土地肥沃,物產豐饒,否則百姓的日子只會比陝西的情況更悽慘。
即便如此,河南的百姓也一樣快要活不下去。
虎字旗一到,開始對河南府的土地重新分田,讓佃戶有田種,加少負擔,原來地方上的小地主也不用再
第兩千零五十八章 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