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回來的正好,都順利吧!」高忠雲見到陳雲輝,熱情的打招呼。
陳雲輝身形筆直的說道:「回稟副師正,一切都順利。」
說完,他側頭看向營帳中的一張陌生面孔。
對方身上鬥牛服,頭髮略顯鬆散,臉色也十分陰鬱。
「你可知道他是誰?」高忠雲注意到陳雲輝的目光,笑問了一句,不過,不等陳雲輝開口,便又道,「這位可是大同鎮總兵,楊總兵。」
哼!
身穿鬥牛服的楊國柱聽到高忠雲提到自己,鼻音里發出一聲冷哼。
「原來他就是楊國柱。」陳雲輝繞到楊國柱的正面,好奇的上下打量。
然而,楊國柱冷着臉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打量了幾眼楊國柱後,陳雲輝驚嘆的對高忠雲說道:「屬下剛剛大敗王保統率的那支宣府兵馬,這還未得意多久,沒想到副師正您更厲害,居然生擒了大同總兵。」
成為俘虜的楊國柱,聽到這話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作為這一次圍剿虎字旗的其中一支兵馬統帥,如何也沒想到自己落得一個俘虜的下場,更重要的是,原本在心中依仗的宣府兵馬,居然也敗在了虎字旗手裏。
大同和宣府這兩支兵馬都敗了,他不知道宣大還剩下多少兵力可以抵禦虎字旗大軍。
至於撫剿虎字旗的想法,這會兒他已經不再考慮。
「剛剛我說的話,還請楊總兵考慮一下。」高忠雲看着楊國柱說,旋即對身邊的一名護衛交代道,「把楊總兵帶下去休息,不要讓其他的俘虜接觸。」
「是。」
旁邊的護衛答應一聲,轉而走過去,押着楊國柱往營帳外走去。
「你們這些亂匪不會有好下場的。」楊國柱沒有對於離開營帳沒有任何反抗,只是在臨走出營帳的時候,衝着營帳里的人喊了這麼一句。
在一旁押送的護衛根本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把人推出了營帳。
「敗軍之將也敢這麼張狂!」陳雲輝朝楊國柱離開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時候,柳青舟用茶缸端着熱水走了過來,輕笑道:「楊國柱怎麼說也是堂堂大同總兵,打心底看不起咱們這些人,來,喝點水。」
說着,他把手裏的茶缸遞向陳雲輝。
陳雲輝接過茶缸。
「都坐吧!」高忠雲示意兩個人找地方坐,旋即又道,「跟我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後面的話問的是陳雲輝。
陳雲輝把自己那邊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坐在木桌邊上的柳青舟提起水壺給陳雲輝用的茶缸里蓄水,同時嘴裏說道:「宣大的這些邊軍比咱們預想的還要沒用,早知道這麼容易對付,當年咱們還北上做什麼,直接動手,說不定宣大早就落入咱們東主的手中。」
草原雖好,可在虎字旗很多人眼裏,終歸不如大明。
「閉嘴。」高忠雲狠狠的瞪了柳青舟一眼,道,「東主做什麼,豈是你能置喙的!」
柳青舟嚇得一縮脖子,臉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流了出來。
「柳營正應該是想說明軍的無用,並非是質疑東主的決定。」陳雲輝在一旁為柳青舟解釋。
他心中更清楚。
一旦外面傳出柳青舟質疑劉恆的隻言片語,就算東主劉恆不追究,以後柳青舟在虎字旗的仕途也差不多到頭了。
「對,對,對,陳營正說的對,我只想說宣大的兵馬無能,真的沒有質疑東主的意思。」柳青舟急忙為自己辯解。
高忠雲也清楚柳青舟十有八九是嘴瓢了,並不是真的在質疑東主,便只是瞪了柳青舟一眼,道:「以後再敢胡說,小心我收拾你。」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了。」柳青舟用力的搖晃着腦袋。
心中恨不得用針線把嘴巴縫上,省得嘴上門把門的,什麼話不過腦子就往外禿嚕。
見事情結束,陳雲輝看向高忠雲說道:「副營正,我那邊也抓了幾千俘虜,要不要連夜帶過來?」
說起正事,高忠雲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