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實話,我說實話,我確實不是什麼衙役,我是周桐身邊的師爺錢崇。」
眼看自己要被拉出大堂,錢崇不得已只能說出自己的身份。
「放開他。」柳青舟一擺手。
押着錢崇往外走的兩名戰兵鬆開了對方。
脫困的錢崇重新跑回柳青舟身前,再次跪了下來,同時嘴裏說道:「小的確實不是衙役,藏大印也只是想把大印帶出城,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將軍您的人給抓了起來。」
「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沒用。」柳青舟手指在大印上點了點,旋即又道,「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現在最想要什麼?」
「名冊!」跪在地上的錢崇脫口而出。
柳青舟輕笑道:「既然你都知道,就別愣着了,帶我的人去把天成衛的名冊都找出來,記住,要所有的名冊,我不希望有任何遺漏。」
「是,是,是,您放心,小的絕不敢隱瞞。」錢崇連連點頭應下。
柳青舟轉而對一旁的戰兵說道:「你們跟着他一同去,但凡他敢耍什麼心眼,直接殺了。」
「是。」戰兵中的一名隊長答應道。
他朝邊上的幾個戰兵一揮手,這幾個戰兵走上前把跪在地上的錢崇提了起來,押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柳青舟在後面突然喊道。
看押錢崇的幾個戰兵停了下來。
其中那名戰兵隊長會轉過身,面向柳青舟道:「營正您還有什麼吩咐?」
「錢崇,你可知道周桐藏在什麼地方?」柳青舟問向錢崇。
錢崇一搖晃腦袋,嘴裏說道:「小的只聽他們說是要出城,至於有沒有出城,或是從哪個城門出的城,小的就不清楚了。」
「你說的他們是誰?可是宣府總兵王保?」柳青舟問道。
錢崇搖頭道:「不是王總兵,隨周桐一起離開的是天成衛的一個指揮僉事韓旬,對了,這個韓旬原本是被派到鎮遠門守城的人。」
「你可知道宣府總兵王保在什麼地方?」柳青舟問道。
錢崇再次搖頭,說道:「周桐把守城的事情交給了王總兵和他帶來的那些邊軍,貴軍攻城的時候,王總兵去了鎮遠門,再後來小的就沒有見過王總兵了。」
「帶他下去吧!」柳青舟看出錢崇什麼都不知道,便讓人帶他下去。
能被周桐丟下的師爺,也重要不到哪去。
紀奎走上前,問道:「要不要派人去其他城門捉拿周桐?這會兒應該沒逃遠。」
「放心,他逃不了,城外還有咱們的騎兵守着。」柳青舟說道。
紀奎輕輕一點頭,旋即說道:「咱們攻城的時候王保應該還在鎮遠門守城,這會兒他很可能還在城中。」
「暫時管不了他了,咱們進城的兵力有限,查封庫房,清理殘兵,就要牽扯很大一部分精力,還是等後面的大軍進城,在挨家挨戶的搜一遍,只要他還藏在城中,就跑不了。」柳青舟說道。
紀奎點了點頭,道:「也好,先讓他在藏一會兒。」
天成衛鎮遠門的失陷,使城中的百姓引起了恐慌,尤其是再知道城外的亂匪已經進城,這讓很多百姓能逃的都逃了,逃不了的也緊閉大門,躲藏在家中。
而城中的混亂,使得城裏一些混子和喇虎開始出門趁機作亂,對城裏一些鋪子和人家劫掠和禍害。
「營正,城中的慈雲寺發生抵抗,裏面發現躲藏的官軍。」一名戰兵跑來給大堂里的柳青舟報信。
聽到這話的柳青舟臉一沉,道:「走,帶我過去。」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去。
來送信的那名戰兵急忙跟上去,走在前面帶路。
「你帶一隊戰兵跟上營正。」柳青舟走了,紀奎需要守在指揮使衙門,便派了一支戰兵隊隨柳青舟一同去慈雲寺。
慈雲寺挨着天成衛的武寧門,而指揮使衙門靠近學宮和文安門,兩者並不在一條街上。
柳青舟出了衙門,騎上馬,身後帶着一隊戰兵直奔慈雲寺。
走到半路上,迎面見到一夥兒喇虎正從街邊的鋪子裏面走出來。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