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追了沒有?」
走在王雲成身邊的林溫業問向對方。
肖奎道:「騎兵那邊已經安排人去追了。」
「那就好。」林溫業點點頭。
肖奎一邊引着王雲成等人往裏走,一邊問道:「師正,參謀長,要不要去見一見代州知州,屬下的人來攻打衙門的時候,這位知州帶了幾個衙門裏的差人就敢守衛衙門。」
「這麼說還是個忠臣了。」林溫業輕笑道。
肖奎說道:「對明國皇帝來說,可能這位知州算是一個忠臣,比那個只顧着自己逃命的振武衛指揮使強多了。」
「去見見吧!」林溫業側頭對王雲成說。
王雲成點點頭。
肖奎走在一旁為他們帶路。
經過衙門大堂的時候,王雲成注意到裏面關押了不少人,便朝裏面多看了兩眼。
注意到這一幕的肖奎解釋道:「這些人都是留在衙門裏沒有逃走的差役和下人,屬下想等着騰出手來審問一下這些人,若是沒什麼罪行,也就直接放了。」
「走吧,先去見見這裏的知州。」王雲成不再關心那些關押在大堂上的人。
虎字旗大軍沒攻破一座城池,都會抓到不少衙門裏的差人,對於這些人,只要不是罪大惡極,基本上都不會治罪,若是人品好的差人,還會繼續留在衙門裏做事。
繞過大堂,肖奎把人帶到了後衙。
「人就關在裏面。」肖奎抬手指了指後衙。
後衙門外,守着兩名虎字旗戰兵。
當肖奎帶着人走過來,兩名戰兵橫起右臂,朝他們行了一個軍禮。
肖奎回了一禮,然後帶人走進後衙。
「他就是代州知州。」進到後衙,肖奎為王雲成等人介紹,可當他看到後衙內的代州知州後,眼睛陡然瞪大。
只見這位知州坐在後衙的主位上,手裏端着蓋碗,慢慢喝着茶水,一點也沒有被俘後誠惶誠恐的樣子。
「誰給他沏的茶水喝?」肖奎語氣嚴厲的問向留在後衙內專門看押代州知州的戰兵。
戰兵急忙走上前,道:「報告,沒人給他沏茶。」
「沒有人沏茶,他哪裏的茶水喝。」肖奎用手指着代州知州手裏的蓋碗。
自己手下的戰兵伺候一個俘虜,還是當着他們第三戰兵營師正和參謀長的面,這讓他覺得丟了他們第三戰兵營的臉。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代州知州開口說道:「這位將軍不要誤會,你手下的人並沒有為本官沏茶,這杯茶還是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沏好的,只不過本官一直沒有喝,不信你可以過來喝一口,看看是不是早已涼了下來。」
「知州說笑了,我虎字旗還不會吝嗇一杯茶水。」王雲成笑着走過去,走到一旁的一張座椅前坐了下來,轉而對肖奎說道,「讓人給咱們這位知州換一杯熱茶。」
聽到這話的肖奎,對一旁自己的部下使了個眼色。
「不必了,本官的這一杯就挺好。」知州端起手中的蓋碗,放在嘴邊喝了一口茶水。
「知州不必客氣,一杯茶水我們還是請得起的。」林溫業走到王雲成下首的座位前坐了下來。
知州哼了一聲,嘴裏譏諷道:「用不着,賊寇的東西本官還不屑去用。」
「怎麼說話呢,要明白你的身份,你以為自己還是代州知州,你現在不過是個俘虜。」肖奎呵斥道。
王雲成朝肖奎一擺手,旋即對代州知州說道:「知州既然不喜歡我虎字旗的東西,那就喝自己茶葉沖泡的茶水,想來衙門裏不缺茶葉用。」
「用不着,落入賊手的東西本官嫌棄,連看上一眼都覺得污糟了自己的眼睛,更不要說讓本官去碰了。」代州知州冷聲說道。
肖奎臉一沉,道:「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到現在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還以為你是代州知州呢,告訴你,你現在不過就是個俘虜,能給你茶水喝已經給你臉了,別給你臉不接着。」
「哼,豎子無狀不足與語。」代州知州甩了一下自己的袖袍。
聽到這話的王雲成輕笑一聲,道:「成王敗寇,知州又何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