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主,你確定要無視掉我大金的好意,莫非你真的以為自己打贏了幾場仗,就認為自己能夠應付得了明軍了?告訴你,不與我大金合作,你虎字旗遲早會被明軍剿匪,到那時你再想與我大金合作,可就晚了。」李永泉眼睛瞪大的看着劉恆。
劉恆不耐煩的一揮手,道:「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看在你曾是漢人的份上,留你一條性命,趙武,割了他一隻耳朵,轟出去。」
趙武抽出刀子走了上來。
「你,你們什麼意思?」李永泉身體下意識往後退。
一旁有戰兵上前一把按住對方,趙武提刀從李永泉一側耳朵砍了下去。
只見寒光一閃,地上多了一個沾滿鮮血的耳朵。
李永泉慘叫一聲,用手握着自己的耳朵,用手指着劉恆,咒罵道:「你們敢傷我,我是大金的使者,天命汗不會放過你們的。」
「再廢話連你舌頭一塊割掉。」趙武冷冷的說道。
李永泉嚇得立時住聲。
「送他出去,順便看看他帶來的人裏面有沒有真女真,有的話全都殺了,沒有的話就一人割掉一隻耳朵以儆效尤。」劉恆對趙武說道。
趙武帶着人把李永泉押了出去。
劉恆再次拿起桌上的公文翻看起來。
自打虎字旗拿下了宣大等地,需要處理的事情越發增多,哪怕有侍從隊分擔一部分,他這個東主每日裏也要處理不少份公文。
至於李永泉所言的威脅,他根本不在意。
奴賊在遼東,大軍不可能穿過錦州關寧一線來到宣大找他的麻煩,想像後來那樣,從草原繞過來出現在宣大就更不可能了。
土默特部已經成為虎字旗的地方,而察哈爾部還在科爾沁和土默特之間,根本不可能放任奴賊大軍穿過草原。
就算林丹汗願意放過奴賊大軍穿過各部,來到右翼蒙古草原,奴賊自己也不放心,還要擔心後路會不會被蒙古人截斷。
以察哈爾部和偽金之間的關係,截斷後路的事情說不定林丹汗真的會做。
所以奴賊在拿下草原之前,根本不敢繞過草原來大明,更不可能直接來土默特部,除非奴賊收服草原各部。
不過,這種大的國策,老奴肯定不會做。
從虎字旗收集到盛京的消息可以看出,老奴已經沒有多少雄心壯志了,如今成為遼東之主,差不多已經滿足了,頂多是想拿下錦州關寧一線,給自己找一個關隘,阻擋住關內的明軍。
至於收服草原這樣的大事,沒有雄才偉略,根本沒有膽氣做這種事情,一旦失敗,以偽金的體量根本承擔不起。
時間不長,趙武從外面回到了籤押房。
「都解決了?」劉恆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手裏還在處理最近送來的公文。
趙武說道:「已經解決了,沒有一個女真人,全是漢人,每人割掉一隻耳朵丟到了外面,能不能活着回遼東看這些人的造化。」
「奴賊學聰明了,知道派來女真人咱們不可能放過,便讓這些漢人來傳達消息。」劉恆合上手裏的公文,抬起了頭。
趙武說道:「這些投奴的漢人最是可惡,要沒有他們,遼東也不會有那麼多城池失陷,白白便宜了奴賊。」
「他們是可惡,但最重要的是朝廷的無能。」劉恆端起桌上的茶缸,嘴裏說道,「朝廷但凡把精力多用在朝政上,少一些內鬥消耗,奴賊也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拿下遼東。」
趙武點頭說道:「這樣的朝廷,根本沒有保的必要,滿朝不是貪官污吏就是只知內鬥的官員,真正願意做事的人,往往不是不受重視,就是因為內鬥而被傾軋,不得不捲入內鬥中。」
「這還只是個開始,從今年開始,朝廷就該熱鬧了,以後朝廷就會是你方唱罷我方登台,總之越來越少有認真做事的官員了。」劉恆感慨的說。
他知道,大明早已危如累卵。
而天啟五年,便是閹黨大獲全勝,東林黨徹底退出朝廷的一年,隨後幾年,又會再一次上演這樣的一幕,直到大明京師被攻破。
「勞煩進去通報一聲,大金的使者帶到。」守衛來到一間房門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