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炮,不用節省炮子,狠狠地用炮轟他們。」
永寧城頭上,守將是第一戰兵師的一名千人隊隊長,他和麾下一千多人的隊伍留守在了永寧。
城牆上的把門四磅炮在炮手的操控下,不斷的朝城外開炮。
除了第一炮打偏了之外,後面的幾次開炮,大部分都打中了朝永寧城衝過來的敵人人群中。
「看樣子賊兵早有防備,城上最少有八門利炮。」江應詔通過炮聲,計算出了城頭上的大炮數量。
一旁的滿桂眉頭皺起,擔心的說道:「賊兵既然早在永寧城中提前做好了準備,想要拿下永寧城怕是沒有之前你想的那麼容易了。」
「沒什麼好擔心的,城中賊兵有了防備又如何,就憑他們也想擋住咱們。」江應詔輕蔑的哼了一聲。
「但願吧!」
滿桂沒有江應詔那麼信心十足,永寧城上的八門大炮給他的感覺十分不好,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
「已經衝到城牆下了,拿下永寧城指日可待。」江應詔看到陳參將帶着兵衝到了永寧城下,一支支雲梯立了起來。
城下的兵馬攀着雲梯開始朝城牆上攀爬。
就在這時,城牆上一排排火銃被打響,幾個爬到了一半的官兵手中的盾牌被打穿,打中了下面的官兵,連人帶盾牌從雲梯上栽落下來。
在火銃的打擊下,雲梯上的官兵就像下餃子一樣往地上掉落。
不僅雲梯上的官兵被火銃打中,還有不少靠近城牆的官兵也挨了銃子,終於留下一地死傷。
後面的官兵頂上來,繼續攀爬着雲梯。
砰!砰!砰!
城牆上很快又是一排火銃打響,瞬間有不少好幾十個官兵遭受到了攻擊,死的死傷的傷,攻擊的勢頭為之一阻。
許多挨了銃子受傷的官兵一時間也都失去了戰鬥力。
幾次銃聲響過,這些來自遼東的關寧兵馬終於承受不住死傷,開始有人遲疑,有人後退,陳參將見狀,知道時刻刻為,當即下令退兵。
攻城的時候兩千多官兵,退回來只剩下一千四五百人。
「末將無能,請將軍責罰。」退回來的陳參將跪在了江應詔和滿桂的馬下。
只有軍中主帥才有資格命令大軍退兵,然而他自己未得退兵的命令,便自行帶着攻城的官兵退回來,已經違抗了軍令。
「來人,把這個不尊號令的傢伙押下去,待拿下了永寧城再做處置。」滿桂惡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陳參將。
邊上走上來兩人,架起陳參將帶離了這裏。
整個過程,江應詔全都面無表情。
人是滿桂的部下,他雖然十分生氣,卻不好越過滿桂處置此人,現在滿桂把人押下去看押,不管怎麼處置,也算給了他一個交代。
事實上,他也清楚,滿桂不可能為了這麼點事情就斬殺手下一員大將,換做是他,也不可能這麼做。
所以人被押下去,對雙方都有了一個交代。
「看來永寧城比咱們想像中要難對付,還是先退兵吧,多準備一些攻城器具再來攻城。」滿桂對江應詔說。
官兵從永寧城城下退回來的時候,雲梯全都留在了城下。
這會兒,永寧城上的守軍已經往城外的雲梯上面淋了火油,燒毀了那幾具雲梯。
「退兵。」江應詔面無表情的下了退兵的命令。
大軍來的太急,攜帶的攻城器具不多,幾具雲梯一燒,暫時沒有了攻城器械,只能等重新準備了攻城器械才能再次對永寧城發動攻城。
永寧城的城牆上。
城中守將楊凡手舉着單筒望遠鏡,看着城外的官軍開始退兵,嘴裏對身邊的人說道:「官軍退兵了。」
千人隊副隊長何千有身子靠着女牆,看着城外逐漸遠去的一支支旗號,嘴裏說道:「這支官軍不簡單,居然能頂着咱們的炮擊衝到了城下,要是以前遇到的官兵,早就被炮打的潰逃了,根本沒機會靠近城牆。」
「應該是遼東來的兵馬,我看到一杆帥旗上寫着一個江字,不是說從遼東來了兩個總兵,一個姓江,一個滿桂。」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