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充滿了工作的激情,可走出辦公樓,坐進自己的車子,尤其是在發動車子後,楊培安沒來由得感覺到了一絲疲憊。筆神閣 bishenge.com又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
每晚幾乎都是同樣放多水的米飯,還有一碗看不出裏面放了什麼,但是卻有不少香菜的湯。楊培安只能說,那是一碗帶點兒鹹味的湯,卻喝不出來裏面到底放了什麼。勉強能入口的不是涼拌的青菜,就是拍的黃瓜。
不是號稱她的廚藝很不錯嗎?第一次抱怨的時候,他看到了凌霄眼裏的戰戰兢兢,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態度卻是那麼的謙卑。
原本的好胃口瞬間被破壞了,他只能嘆息,隨後是不停安慰自己,再怎麼說,這都是他自己選的女人。
楊培安只有苦笑,他想不明白,從前她認識的那個凌霄,看起來是那麼真誠又那麼體貼地一個女人,為什麼結婚之後,就變了個模樣?
他不喜歡事業心太重的女人,掙錢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男人的職責。而一位理想中的妻子,就應該以老公為天,專注於自己的小家庭,將家裏收拾得妥妥噹噹,等候着丈夫的歸來。
而凌霄,他曾經以為應該是那樣的女人。
認識後不久,他去她租住的地方,據她自己說,會親自給他做一頓烤串。
現在回想起來,那的確是一頓很出乎他意料的晚餐,很新鮮的肉,再加上不錯的調味,那的確比在外面吃的烤串要美味多了。
後來他又陸續吃了她做的幾頓美食,讓他確認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一個完全沒有事業心的女人,會照顧好自己的胃,將來也會照顧好他的孩子。
可為什麼結了婚之後,就像是變了個樣子?就連米飯吃起來都是怪怪的?是因為煮飯的鍋不對嗎?明明都是有刻度線的不是嗎?只要按照上面的比例做不就好了?
至於炒的菜,最近勉強才沒有走混搭風,畢竟洋蔥炒蘋果、白菜炒蘿蔔這樣的菜幾乎沒有露面的機會。
楊培安是一個對吃極為在乎的人,可他從來不會自己下廚,那是只有女人才應該去做的事情,而他,只需要等待即可。
唯一讓他覺得不耐煩的是,每一次凌霄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帶着那麼一絲膽怯。
難道是自己誤會了?楊培安努力地回想着,開始的時候,凌霄並沒有那麼無聊不是嗎?雖然在她的眼睛裏,偶爾能看到小星星,但她絕對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
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楊培安的車子很快在下一個路口拐彎了。
他不喜歡個性太要強的女人,尤其是那些天天跟男人打交道的女人,在他看起來,她們都是競爭對手而已。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當將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也會是一場災難。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多了一抹苦笑,沒主見的老婆還是有好處的。大小節日,還有她的生日,自己只需要隨隨便便去公司樓下的商場買樣東西,她就會一臉的滿足,而不是像他從前交往的那些女孩子,幾乎每個月都要費盡心思地怎麼討對方的歡心。
努力從這些煩心的事情掙扎出來,楊培安搖了搖頭,得為明天的聚會做好準備不是嗎?
明天,他就能讓自己徹底放鬆了,釣釣魚,跟朋友們一起聊聊天。沒有了車水馬龍,那裏會有新鮮的空氣,還有帶着露珠的草地。最重要的是,他還能見到順子,那個頭髮不長,但是眼睛裏總是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的古怪女子。
楊丹——自己的遠房堂姐。楊培安忍不住笑了起來,堂姐夫的確是個幸福的男人,很少有堂姐那樣,既是一個優秀的主婦,同時還長袖善舞,事業也經營得風風火火。
該帶一份什麼樣的禮物過去呢?
他皺了皺眉頭,堂姐是個奇怪的人,雖然看起來很捧場,但實際上卻是個很挑剔,而且眼光很毒的人。
「你真的要娶她?」他還記得第一次帶着凌霄偶遇楊丹,借着凌霄去洗手間的功夫,楊丹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你可別禍害這麼一個老實的女孩子。她不適合你。」
「難道姐也是一個那麼淺薄的人?」楊培安半開玩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說過,永遠不要僅憑外表評價一個女人嗎?」
楊丹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可你跟她,
六,不和諧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