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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正真怔住,沒想到孟帥也是來攪局的,頓感不悅,正要開口,就聽田景瑩喝道:「你說什麼?你說我瘋了?」
這個聲音太尖利,甚至帶着一點歇斯底里,以至於冼正真簡直不能相信是田景瑩說出來的,他回過頭,見田景瑩神色扭曲,眉梢眼角抽動不已,簡直和當初判若兩人。
冼正真看到此情,心中一動,竟不說話了。
孟帥看着田景瑩,道:「就是這樣,七殿下,我來這裏只為說這麼一句,你特麼瘋了。還有——你真令我失望。」說完這句話,對方輕衍道:「走吧。到此為止了。」
方輕衍一怔,道:「只是如此麼?」
孟帥道:「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回去吧,該報仇報仇,該奪印奪印,在這裏做口舌之爭有什麼意思?沒有人會相信的,你我自己相信就行了。江湖上那麼多報仇的,難道次次都要公堂對質麼?還不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方輕衍沉默許久,道:「也是,走吧。今天算我欠你一次。」說着轉身就走。
田景瑩突然叫道:「孟帥,你給我站住。」
孟帥回過頭,道:「殿下,咱們沒什麼可說的了。」
田景瑩道:「這麼說,你也確信是我殺了人了?你憑什麼這麼說?難道你有證據?你不相信我的話,卻輕信別人污衊我之言,你……憑什麼?」
方輕衍冷笑道:「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手腳於淨,沒留下證據麼?要有證據,你早就……」
孟帥道:「我有。」
方輕衍道:「早就……什麼?」他半截話戛然而止,瞪着孟帥。突然伸手抓住孟帥衣領,道:「有證據你特麼不早拿出來,你耍我啊?給我拿出來,不然我掐死你——」
孟帥脫開他的手,道:「還讓不讓我說話了?別着急,我是剛剛才確實的
田景瑩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怒道:「有證據就該拿出來給大家看,藏頭露尾的是什麼意思?你說走就走,把我扔在這裏,叫人懷疑我,指摘我,這就是你的心腸?證據在哪裏?」
孟帥道:「你可以自己看……對不起。好吧,我告訴你,你知道剛才我站得位置吧,在地面上,有你殺害群玉堂的證據,你可以自己摸一摸。」
田景瑩遲疑着,慢慢的蹲下身去,用手指在地下摸索。這裏是太極殿前的廣場,地下是光滑的條石,一根雜草也沒有,有什麼東西一摸就知道。
然而……什麼也沒有。
田景瑩摸索良久,沒有絲毫收穫,怒道:「什麼也沒有——你騙我」
孟帥道:「你已經摸到了,起來吧,捻一捻手指,那是你……發現不了的鐵證。」
田景瑩用手一捻,似乎覺得手指上沾了什麼東西,再細細摩挲,似乎是一些粉末,粉末太細太輕,以至於連她也無法輕易發覺。
這時冼正真卻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粉末,那粉末的顏色青綠,居然還有淡淡的光澤,還算顯眼。
田景瑩皺眉道:「那是什麼?」
孟帥道:「空鏡印——還記得麼?我送給你的。」
田景瑩驟然失色,呆呆的半跪在地下。孟帥已經接着道:「那雖然是個印坯,卻是個相當實用的封印,最適合戰鬥的時候用,剛才我為了接冼公子的一招,用了一個印防身,印坯粉碎,留下的就是這些粉末。而這些……」他伸出手去,手心放着一張紙,紙包里是一撮青綠色的粉末,「就是散落在現場的,你盡可以比較一下,是不是一樣的?」
田景瑩臉色越發蒼白,道:「那是……」
孟帥道:「這世上所有的空鏡印印坯,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所除了我自己,只給了你一個。你若指認是我殺了群玉堂,那也成立。可是我若殺她,我必將這些痕跡收拾於淨。但你卻不會,你不知道印坯消失了會有什麼痕跡,剛剛我特意指點你去找,你都找不到,何況自己去收拾?」
「說來好笑。」孟帥道,「我從沒有把印坯給過人,當時給了素昧平生的你,希望能有朝一日救你一命,卻讓你今日害了群玉堂一命,這算是天數麼?
田景瑩沉默了下去,她仿佛沉入了另一個世界中,沒有了任何反應,過了一會兒,
三一二 我無情,爾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