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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身碎骨?
倘若是別人說這種話,孚星只當聽見一個沒滋沒味的笑話,連笑都懶得笑一下,然而由這個自稱「田朔洲」的人口說出來,卻令他心一寒。
斜眼看了一眼陰斜花,只見他從地下爬起來,一張口,吐出一口黑煙。
泣血谷雖然稱泣血,但其實全身血氣凝練,幾乎是不出血的,陰斜花吐出這一口煙,就相當於吐出一大口淤血了。
能將陰斜花打傷,證明此人絕非大言炎炎,乃是真正的一位高手。
自己這一行,也終於踢到鐵板了。
孚星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拂塵,隨手扔到一旁,拱手道:「敢問閣下的是田氏長輩麼?」
田朔洲道:「長輩,可算是吧。」
孚星道:「我等——」
田朔洲截口道:「到此為止吧,我沒興趣管你們兩個小輩姓名,早些去吧——」說着伸手一指,向孚星點去。
這一指不見有什麼聲勢,但空氣卻在瞬間發生了變化。
一圈圈的亂流以指尖為心,往外擴散
孚星只覺得渾身被扯入了一片無盡亂流之,四面八方各種向外的張力紛紛拉扯着他的身形,仿佛要把他扯成碎片。驚異之下,忙雙手往外推出,如推窗望月,掌力夾雜着陣陣熱風,將周身的空氣推開。
那亂流來的極快極猛,這兩掌的推力不足以把所有壓力推開,只擠壓出了一道安全的小路,孚星身猛撲過去,竄出數十步,這才站定。(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田朔洲等他將站未站的時候,一指屈回,再點一指。這一回亂流卻不是從指尖發出,而是在孚星正面憑空開了一個漩渦,亂流撲面。
孚星大驚,雙掌再推,亂流不過稍一停滯,再次撲上,這時他背後亂流未散,登時陷入了前有狼後有虎,進退不得的境地。
孚星一瞬間腦有些空白,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推出去,就聽有人叫道:「這邊——」
旁邊一道黑風卷過,霎時間將他裹在一起,打着滾兒的從地下往外突出。地下的亂流當然比上空的少上許多,但那黑霧也如同進了群狼窩裏一般,被各種亂流撕咬,東扯一塊,西扯一塊,越扯越少,最後已經能看見裹在黑霧的兩個人形。
兩人行進的不快,這時候倘若再有一指,恐怕就要將兩人一起絞成碎片,但田朔洲沒有再動手,只是以平淡的眼光注視着兩人的掙扎求存。
兩人一直滾到了殿外,這才停下,這時黑霧只剩下一點邊兒了。陰斜花隨手打開黑煙,自己先支撐起身,又吐出一口黑氣,道:「呸呸呸,這回可是吃了大虧啦。」
孚星驚魂未定,更是驚異的看着陰斜花,過了一會兒,才道:「陰斜花,這次真的謝謝你。」雖然道謝,但連他自己也感覺很是怪異——他居然還有向此人道謝的一日。
陰斜花呸了一口,道:「我可不是有意救你。只是這老小太強,若是你死了,我一個人抗他,可有些夠嗆。」
孚星道:「咱們兩個人,恐怕也夠嗆吧。沒想到田氏居然還有這樣的前輩,果然人是不能起壞心,一起壞心,要遭天譴的。」
陰斜花不屑道:「要像你說的,我早死了八百遍了,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我說,你不覺得有些熟悉麼?」
孚星道:「你說的是剛才那一指?是啊,那個小明王田景珏也用過這個招數,叫什麼『大玉明王指,,不過威力差得遠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他既然是田氏的長輩,會用這樣的指法也不稀奇。」
陰斜花翻了個白眼,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田朔洲的名字,你覺得耳熟麼?」
孚星想了想,道:「不覺得。」
陰斜花道:「你出門之前,能不能稍微做做功課?幾百年
二六五 憶往昔,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