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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象天途以下,是一間小小的石洞。洞口放着方桌。沒想到在一元萬法宗至關重要的萬象天途,入口卻是如此簡陋。
那桌前的弟子,一見方輕衍過來,立刻起身,道:「師兄來得正好,請稍等,裏面的人出來就是您了。」
方輕衍道:「進去多久了?」
那弟子道:「一個多時辰了。我看快出來了。」
方輕衍點頭,對孟帥道:「第一次登萬象天路,會慢一些,可能呆上大半天甚至一整天。不過時間越長,負擔越大,畢竟有其極限。到後來再來,都是為一些小問題,就不會用那麼長時間了。你第一次來,慢慢體會,不用着急。」
指了指孟帥,方輕衍道:「給他辦手續,用我的貢獻。」
那弟子詫異的看了一眼孟帥,他的記性不錯,又做看守久了,差不多的師兄都見過,不記得有孟帥這麼一位。不過既然遞來了核心弟子令牌,又是方輕衍帶來的,自然輪不到他多問,麻利的辦好了手續,卻沒扣貢獻,畢竟要等到出來之後結算。
辦好之後,那弟子請方輕衍和孟帥到一邊休息,奉上了好茶。
方輕衍隨意地問道:「進去的是誰?」
那弟子恭聲道:「是曾明曾師兄。」
方輕衍眉頭一皺,臉色沉下,道:「居然是他。」
正說着,石洞一閃,一人從中走出,那人身材高挑,面容瘦長,如竹竿一般。
那人出來,眼睛一眯,正好看見了方輕衍,冷笑一聲,走了過來,道:「你這假冒偽劣的賤種,竟然在這裏。」
孟帥一怔,轉為大怒,就要起身,方輕衍卻先一步冷然起身,道:「你這人面獸心的馬臉也在這裏,我為什麼不在這裏?」
那人道:「你這賤種,不要不知好歹。識相的現在跪下給我求饒,我就在下一次大比之中饒你一條狗命。不然下次擂台上,我便要踩斷你的骨頭,抽乾你的血,叫你哀嚎七天七夜才死。」
方輕衍冷笑道:「你現在趴在地上學兩聲狗叫,我還有可能大發慈悲,比斗的時候只要你一隻胳膊。不然我必斬去你的四肢,挖空你的心肺,叫你鬼不成鬼,人不成人。」
兩人互瞪了一眼,那人扭頭就走。
等那人走了,孟帥才從兩人互相惡毒的辱罵中緩過來,皺眉道:「此人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方輕衍神色淡然,道:「沒什麼,一般的敵對關係。上次擂台賽上有點過節。」
孟帥道:「一點兒過節為何如此挑釁?言語這樣惡毒……」說到這裏,他微一皺眉,道,「我看你不是很生氣的樣子。」
方輕衍道:「生什麼氣啊?都習慣了。再說,我不也狠狠地回擊了他麼?」
見孟帥依舊費解,方輕衍道:「在一元萬法宗里,但凡關係不好的弟子,相見之後都是這麼一套互罵,罵完了各自走路,該幹嘛幹嘛。聽得多了,什麼詞兒都聽過,都跟聽鳥叫一樣。」
孟帥匪夷所思的搖搖頭,道:「好吧。這應該是因為門派不能私自動手的規矩,想要挑釁對方,讓對方先動手的意思吧。」
方輕衍笑道:「開始應該是這樣,不過後來慢慢的變得像一種程序一般,必須要說一套,誰不說就好像缺了一環。而且詞的套路也是固定,先叫罵一句,比如你這個賤人、禽獸之類。然後宣佈自己要打贏對方,除非對方要如何如何求饒,否則要把對方打得如何如何慘之類。用詞或有不同,套路都是一樣的。不用思考,張嘴就能說。」
孟帥瞠目結舌,過了一會兒,只有嘆服道:「貴門的格調,當真是與眾不同。」
想了想,孟帥又道:「我說你怎麼退步那麼多,當年你也是伶牙俐齒的,冷嘲熱諷,繞着圈的罵人,無一不精。如今被這套路把靈氣磨沒了,只剩下詞粗些,沒什麼破壞力。回頭我展現一下我的本事,管教你門中那些井底之蛙大開耳界。」
方輕衍大笑,道:「回頭若你要參加擂台賽,自有你大展身手的一日。如今別嘚瑟了,趕緊進萬象天途要緊。」說着把孟帥推進去,眼見孟帥消失,搖了搖頭,兀自滿臉笑容。
門口看守的弟子嚇得一縮脖子,暗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