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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帥咦了一聲,道:「任盼盼,們怎麼在一起?」
鴻鵠道:「說來話長,我出來找你……不對,是找鳳凰。」她臉色微微一紅,重複道:「找鳳凰。」
孟帥點頭道:「聽見了,古有鳳求凰,今有鴻鵠找鳳凰。」
鴻鵠呸了一聲,道:「我出來之後,正遇到你們的隊伍。恰好任盼盼在,她說要跟我去看鳳凰,我就讓她來了。」
孟帥道:「我隊伍沒事吧?」
鴻鵠道:「沒事啊,就是他們以為你死了,士氣有些低落。」
孟帥苦笑道:「真是苦了他們了,這一路上我就沒好好呆着過。沒事就好。」
鴻鵠接着將自己在火山口現池水,池邊彈百鳥朝鳳的過程略一說明,孟帥聽得十分讚嘆,暇思道:「可惜我沒有聽見,回去你要彈給我聽。」
鴻鵠一揚頭,道:「看我心情。」接着道:「我們下了湖水,當時有兩條路,一條對面熱流澎湃,顯然是火山,另一邊卻冰冷寒冽,那是我從沒感覺過的寒冷。」
孟帥道:「就像這裏?」
鴻鵠道:「倒沒有這麼冷。但我們這裏,一年到頭都是炎熱的。我離開南方出去遊歷之前,沒見過冰雪。更沒在凰金宮萬里之內感到過寒冷。」
孟帥點頭,也可以理解,道:「你若想看真正好的雪景,不妨來我雪山,我帶你去冰峰和雪峰玩一玩,那裏終年積雪,雪景好看。不過確實冷,我給你準備一件好的皮裘,保管比綾羅綢緞還漂亮。」
鴻鵠道:「好啊,我當然要去。」
孟帥道:「去了還可以不走。」
鴻鵠道:「為什麼……呸。」她反應過來,瞪了孟帥一眼,道,「你還聽不聽我說話了?」
孟帥道:「聽啊,我正奇怪,有冰和火兩條路,一般來說,鳳凰不該在火中麼?為什麼要往冰地走?」
鴻鵠道:「我本來是想走火路的,可是鴻翎告訴我,要走冰路。」她指了指頸間。
孟帥仔細看去,就見她頸上帶了一串明珠項鍊,明珠顆顆渾圓,光暈照人,更增容色,然而珠鏈的墜子,卻是十分奇怪,似乎是水晶,但卻是個琥珀的質地有些像,只是是白色的。
再仔細看,墜子半透明的材質中間,有一條彎曲的線,不過頭絲細,手指頭長,像是什麼動物的毛,他問道:「這是什麼?」
鴻鵠道:「這是我白鳳殿代代相傳的鴻翎,就是鳳凰的尾翎。」
孟帥訝道:「這麼細?這麼寶貴的東西,你竟然隨身帶着?」
鴻鵠道:「真正的尾翎當然是供奉在殿裏,我這個是翎羽上的一根絨毛,最短最小的那根,真正的尾翎比十個你還長呢。」
她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掛墜,道:「帶這個是我鴻鵠的傳統,這雖然沒有鳳凰的威能,卻殘存了一絲鳳凰的靈性,在關鍵時刻,常常有不可思議的作用。它告訴我,要走這條路,我便走了。然後就到這裏來了。」
孟帥道:「那麼你當真看見鳳凰了?」
鴻鵠道:「看見了,鳳凰就在——」
話未出口,就聽衛蟬玉一聲驚呼,停住了腳步。
孟帥抬頭,看見了又一面冰壁。
如果說,他之前被阻擋住的冰壁是一扇窗戶,那麼眼前這一座,就是一座富麗堂皇的水晶宮。冰面無限延伸,向四周延伸,也向內部延伸,透明的冰壁,比山還厚,比海還深,一眼望去,只能看見無窮無盡的冰川。
冰川中間,有一個影子。
那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影影綽綽,藏在冰山內部,但即使模糊,即使朦朧,依舊可以讓人感覺到無比的震撼。
震撼!驚艷!
那是一個美麗的倩影,修長的身材,華麗的羽毛,仿佛凌空翱翔的姿態,都和孟帥想像中的鳳凰一模一樣,僅僅遠遠一個影子,就已經把鮮活的老灰比到了爪哇國去。
唯一想像不同的,是這個倩影只是純白,潔白無瑕,並沒有記載中的五彩繽紛的華美羽毛,但正是因為少了絢麗,便多了幾分聖潔,令人心生無盡的仰慕。
孟帥只看了一眼,就升起了一種滿足感。他辛辛苦苦追逐鳳凰,幾次遇險,又是岩漿又是冰雪,只為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