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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帥開始沒反應過來,但緊接着他好像抓住了「那東西」所指代的的意思。
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一直涼到脖頸,就像有一股冷風鑽入衣領,孟帥一寸寸的回頭,看向那個方向。
那個方向,他其實什麼也沒看見,但是他卻能感覺到,有什麼在那裏。
那種感覺,有些像他站在鎖住石龍的山壁下瞻仰時的感受,高山仰止,難以言喻。一種近似於惶恐的驚慄,從心底升起,並佔據了他的頭腦。
「快跑——」他擠出幾個字。
接着,他提高了聲音,叫道:「青鸞,你他麼幹什麼呢?還不快跑?」說到這裏,他已經準備跑路,不過沒立刻腳底抹油,是因為這裏還有其他人在。
雖然青鸞和那個什麼人,和他沒半點關係,但是有同行者在,遇到危險讓其他人先走,自己斷後,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是下意識的行為,與對象無關。
這時,就聽有人道:「走不了了,祭祀已經開始。」
聲音黯啞,有些陰鬱,孟帥幾乎認定是那個祭祀者的聲音,喝道:「閉嘴——」
但緊接着,他感覺到了不對,那祭祀人是他親手所傷,能有一線生機就不錯了,哪能還這麼清楚的說話?
而且聲音似乎是另外一個人,是純的陌生的人。
是誰——
沒等孟帥問出口,那聲音繼續道:「該閉嘴的是你,除非你不想活了。」
孟帥涵養很好,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停了停,道:「你是那個……阿周?」
阿周,似乎就是那個祭祀人使喚的僕人,後來好像是他把青鸞救走了,當時情況混亂,孟帥也沒搞清楚,不過他從沒聽過的聲音,也就這麼一個了。
那聲音急促的道:「冥季……還活着麼?」
孟帥道:「誰……哦……」他已經明白,在這裏,他知道名字不知道聲音的只有一個,知道聲音不知道名字也只有一個,就是他手上提着的那位。
隨手按在那祭祀者的脖子上,感覺到了脈搏,道:「還活着。」
對方鬆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一隻手摸了過來。
孟帥感覺到對方的手冰涼而有力,將冥季塞在他手裏,道:「還活着,不過也差不多了,有事要快點,趁熱,晚了就涼了。」反正這個冥季死了大半,就算是黑土世界,也不能讓他立刻滿血復活,孟帥也不怕對方玩出什麼花樣。
阿周的手接過了冥季,只聽到一陣響動,不知道他在鼓搗什麼,緊接着,就聽他道:「你們聽好了。暗神已經睜眼兩次,第三次再睜眼,一定會甦醒。暗神是個邪神,甦醒之後一定會吞噬血食。我們離着這麼近,定會受到攻擊。活命的唯一辦法,是主動祭祀。」
他開始說話十分生澀,似乎多年沒有開口,但說着說着,便流暢了起來。
孟帥道:「祭祀不是亂來的吧?你會麼?」
阿周道:「會,就算不會,也要會。我們運氣不錯,這裏有現成的祭品。」不知他怎麼擺弄,就聽冥季悶哼了一聲,便此寂然。
孟帥道:「不會死了吧?」
阿周道:「死了就完了。對,我是主持,還需要兩個副祭官。一個第一副祭,一個第二。你們兩個誰來做第一?」
孟帥道:「我做第一。」
青鸞突然出聲道:「我來做第一副祭。」
孟帥毫不猶豫道:「不行。你排後面,對你有好處。」
青鸞喝道:「你這是跟我說話?」
阿周突然乾笑了一聲,道:「其實我也建議這位小姐做副祭。她的血統……不過既然你堅持,你到我身邊來。記得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千萬不可擅作主張。」
孟帥道:「這個自然,我還想活着。」
黑暗中,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阿周在翻找什麼,就聽他道:「找到了。第一副祭——」
孟帥道「我在。」
阿周道:「把手給我。我要畫個符。」
孟帥答應了一聲。就覺得對方手伸過來,畫了一個封印圖。孟帥默默地記下,丟到黑土世界裏研究。
就聽得遠處好像有震動的聲音,像是地動,又像
八三六 喃喃念禱詞,曈曈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