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呆了一陣,道:「你說什麼?」
人皇嘴角的笑容持續上揚,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自信,道:「這本就是我一開始的計劃,也是唯一可行的計劃。」
&本是天皇,天皇也是天。現在天殘缺了,就是天皇殘缺。只有天才能補天!」
&謂五彩石補天,是用地材補天,就好比用石補玉,魚目混珠,焉能持久?當年補天,犧牲了地皇,我母親親自投身熔爐,不過保了幾萬年太平。現在再用所剩無幾的五彩石彌補,幾千年後再漏一次,誰來補天?與其抱殘守缺,不如釜底抽薪。」
白也喃喃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人皇道:「難道不是麼?本來我就有這個打算,現在看來,天也給了我答案。天帝,一畜生何德何能為天帝?倒是與天融合,是塊補天的材料。怎麼,你還要堅持麼?」
她以勝利者的姿態看了白也一眼,道:「你打算和烏龜天帝聯手戰我,然後你們手拉手去補天,還是跟我暫時聯手,鍛煉了這塊補天的材料?」
白也突然跨過她,往那巨龜處走去。人皇在原地袖手而觀。她還猜不到白也做什麼決定,然而她不在意。一路來,她不關心白也的往事,也不特別關心白也的目的,她唯一關心的是白也的實力。拋去天帝這個變數,雙方的實力才是唯一決定之後走向的關鍵。
現在,她已經有所稱量,對白也的實力有了大概的預測。之前她還怕天帝和白也聯手,會給自己造成威脅,現在已經不怕了。白也現在要做什麼她都不怕。之所以邀請白也聯手,不過是為了少些麻煩,暫時不必兩線作戰而已。
如果白也不識抬舉,她一點兒也不在乎,無非多費些手段。
白也來到神龜面前,伸手去碰觸那個神龜的頭顱。
對比起來,他的身軀比之神龜,就像蠅蟲比山峰,但他一伸手,就摸到了神龜的脖子。
緊接着,修長白皙的手指收了起來,死死地掐住。
白也在掐神龜的脖子,這本身是很奇怪甚至好笑的一幕,就好像螞蟻伸出腿來,要絆倒大象。然而他確實掐住了,而且神色猙獰,幾乎就想要吃人。
&他低低的吼道:「你要幹什麼?孟帥呢?孟帥去哪兒了?」
人皇挑了挑眉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孟帥的名字,但已經能把孟帥和自己想的那個人對起來了。看到白也的表情,她揚了揚嘴角,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白也掐住了神龜的脖子,那神龜先是一動不動,仿佛被幾根針一樣的手指轄制住了,考慮到雙方出身差距,連人皇都覺得再正常不過。然而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巨大的頭顱略一揚,發出了一聲巨吼——
那是如此驚天動地的吼聲,比之前從鼎中釋放出來的咆哮還要震撼百倍,看不見的聲浪一波波退出。人皇罕見的退後了一步,似也不敢挫其鋒芒。
就在這一聲吼叫的同時,龜首一動,向白也咬了下去。
人皇微微一怔,但只是冷眼看着,那巨龜咬下的動作固然突兀,固然暴力,在她看來速度不快,威脅也不大。如果那巨龜對她下口,左不過是小狗想要咬主人,隨意踢一腳,就能踢得遠遠地。白也固然不如她,也不至於怎麼樣。她只是很有興趣,白也和這巨龜天帝翻臉,先打上一場也沒什麼不好。
然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人皇的預料。
白也果然沒有被震住,反手拂袖道:「放肆——」
突然,那巨****上釋放出一道強光。強光不是來自於烏龜的力量,而是來自於它頭上的封印。那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維度的封印陡然綻放光華,時空在瞬間凝滯,仿佛牢籠一樣,將白也囚禁在其中。
白也雖然未能恢復鼎盛,可記憶恢復之後,也找回了一部分實力,何況本身還有山野與黃泉兩道,然而在時空的封鎖中,卻顯得無能無力,一瞬間身體僵住了。
緊接着,就見白也的身軀急劇變色,原本潔白的皮膚迅速的揚起一層黑氣,黑色濃稠,如煙如霧,一絲絲往外發散。
人皇詫異之餘,捂住了口鼻,嫌惡之色毫不掩飾,道:「黃泉——你不但下黃泉,還被黃泉氣息沾染的這麼深,已經是不人不鬼的東西了。就這樣還敢回不周山,不怕天地間最高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