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主調的房間裏,齊悅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拿起放在桌上與子卿那條一模一樣的項鍊,戴在它天鵝般潔白優美的脖頸上,更是襯得藍色愈加美麗。
手不斷的撫摸着那顆星星,像是最珍貴的東西。突然間想到服務員說的,想要驗證一樣捏了兩下,沒想到真的亮了起來,一閃一閃的。他拿出手機,搜索出今天在病房裏得到的電話號碼,猶豫一下還是撥通了。
病床上,子卿安靜的半躺着看着書,風沙沙的吹着,在寂靜的房間裏特別響亮。
藍色的光在胸口一閃一閃的,她奇怪的看着「咦,怎麼亮了」
電話響起,子卿拿起電話上面一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
一個好聽的聲音傳來「是我,齊悅」
「齊悅,這麼晚還不睡?」其實她想要問他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號碼是我下午見到你的手機放在枕邊,於是就自作主張的記下了,你不會怪我吧?」那潺潺流水般的聲音暗含笑意。
子卿使勁的吞了吞口水,為何她身邊的人仿佛都會讀心術,她想什麼都能猜的到,不得不說炎季霖和齊悅有時候還挺像的。
「不會,朋友本就應該坦誠相待嘛,沒有告訴你是我的不對」她有些心虛的說道,不知道如果那人發現以後會怎樣。
「可是,我看到你的通訊錄里似乎只有炎季霖一人呢?是因為只有他才可以聯繫到你嗎?」努力的掩飾着其中的苦澀,心裏酸酸的感覺真是難受。
「齊悅..」她不知所措的低聲喃喃他的名字。
「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說過不會逼迫你的,只是不想就這樣放棄,只是想要自由的愛我所愛之人」變得低沉的嗓音在耳邊迴蕩。
寂靜的走廊里偶爾聽到過路的病人咳嗽的聲音,身體的血液有一瞬間的凝結,心底最柔軟的那個地方被碰觸,他說的話聽不到絲毫的虛假,有這樣一個人愛着是何等幸福!可是,今生註定要負他,畢竟心是完整的一個,如果分成兩份那也就碎了。
「你注意到項鍊的小機關了嗎?」又恢復如常,他總是這樣在恰好的地方岔開話題,不會讓人感到壓迫。
「恩,剛才一閃一閃的,這是怎麼回事?」拿起胸口發亮的物體反覆摩挲着。
「你用力的對多出來的藍色星星按下去。」子卿聽話的照着做,沒想到居然凹陷了,還閃動了!
齊悅看到手中的項鍊又閃動起來,美如罌栗的笑容展開,在燈光的暈染下更加令人沉迷。「你只要無聊的時候看到它亮起就會想到我,所以請你不要摘下它好嗎?」
子卿把它握在手裏,似乎能感覺到那光芒如針一樣刺穿她的手心。
「恩」
風越吹越大,像是要把大樹連根拔起。白熾燈打在玻璃上倒映着床上的人,她穿着條紋的病服呆呆的坐在那裏,手裏緊緊的握着項鍊。
對不起。齊悅。
......
子卿已經坐了四個小時,手中緊緊的握着電話,可是電話沒有響,也沒有人進來。「或許他還在休息呢,這些天已經很累了」不斷的安慰自己。從早晨起來她已經收拾好東西,等炎季霖閒着的時間也把房間打掃了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腿因為保持一個動作太長時間開始麻痹。「可能今天有什麼事情吧。」子卿辦理好出院手續,拿起東西打算自己回家。
一陣腳步聲響起,她欣喜的抬頭,待看見門口出現的人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齊悅,你怎麼來了?」
「見到是我很失望嗎」看到原本開心的樣子變得失落,因為等的人不是他嗎。
「怎麼會,見到你很開心啊」拋卻那些失落,子卿故作輕鬆的說道。
「走吧,我帶你回家」齊悅走到她身邊拿起行李,微微一笑。
「謝謝」等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告訴一聲好了,或許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呢。
子卿隨着齊悅走出醫院,坐在車上看着窗外閃過的街道。
「今天好熱鬧啊」大街上許多商鋪都裝扮的五彩繽紛,花花綠綠的燈一圈又一圈。情侶們牽着手比比皆是,捧着玫瑰花的女孩,抱着女孩的男孩,大大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