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化妝室,艾心擦拭着自己的小提琴,看到秋子卿回來,冷笑一聲,便沒再說話,炎季霖坐在旁邊陰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子卿沒有搭理坐在座位上開始卸妝。沒辦法這些東西味道太大,有些刺鼻。
「我送你回家吧」齊悅走過來,站在背後,身體前傾對鏡子裏的人說道。
她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說罷看了對面一眼。
「我怎麼放心」
「你當然可以放心,子卿我來送就可以」炎季霖突然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把齊悅退離一些距離。
「那我就更擔心了」齊悅也不示弱,雙眉微挑毫不在乎他陰鷙的雙眸。
「季霖,你不是說要陪我的嗎?我的表演還沒開始你就要走啊」艾心雙眼欲泣,楚楚可憐。
炎季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艾心,然後轉過頭對子卿說「你說,你要他送還是我?」說完眯起那好看的鳳眼,似乎在說如果你敢說他就死定了。
「我自己可以回去」她沒有理會炎季霖的威脅,然後轉身換掉高跟鞋。
「齊悅,謝謝你,不過我真的不想要在麻煩你了」接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另外兩個人就離開了。
齊悅見狀也不好在說什麼,拿起衣服便也跟隨離開。
看到他離去,炎季霖自是不甘心落後,甩開艾心便也走掉。偌大的化妝室只剩下她自己一人獨自氣惱的跺着腳。
黑夜裏,漫天繁星,月光透出清冷的寒光。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匆匆而過,子卿獨自走在馬路上看着這個城市的燈紅酒綠,喧囂的城市裏,似乎永遠沒有白天和晚上之分,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工作,在玩耍。
身後一輛汽車快速駛來經過她的身邊然後停靠。
她看向來人,是那張桀驁不遜的臉龐。
「上車」炎季霖喊道。
子卿瞥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
他氣急的從車上下來把她拉到一邊「你為什麼不能聽我一次話」
「你把艾心扔在那裏不管啦?」略帶不滿的語氣對他低聲喃喃道,這下他才反應過來「你在吃醋?」這個結果令他心裏有絲雀躍。
「誰,誰呀」扭過臉她絕對不會承認,雖然這是事實,沒錯,她就是心裏不舒服。每次看到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心裏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自卑感。一個是身世優越的公主,一個是落魄的孤兒,她內心裏是極度敏感和不安的,尤其是她理所當然的把手臂纏繞在他的胳膊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雖然他解釋,之前都是誤會,但那種不安,那種心酸卻是無時無刻不再腐蝕她脆弱的自尊心。
「好,不是你,是我可以了吧」炎季霖把她的小臉轉過來捧在手心認真的道「今晚我真的好生氣,好生氣,你太過分了,那個人和你的距離那麼近甚至你都允許他牽手,我覺得心裏有一隻惡魔快要出來了」
她猛然驚醒,是啊,雖然她可以保證和齊悅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舉動在旁人看來就是親密,自己僅僅看到艾心的糾纏就心癢難耐,那他和齊悅之間的舉動豈不是讓他更加難受。
「對不起」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這時才發覺對於這個懷抱是多麼眷念懷念。
「恩?」看到她這一舉動恐怕當事人要開心的跳起來了,那還顧得着說什麼,炎季霖緊緊的摟住她。
「我其實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她低聲訴說,聲音不大卻在他的心房和腦海里炸開。
「那你原諒我了?」
「我也有錯的」
風吹過街頭,相擁的兩人卻感覺不到涼意,淡淡的溫暖纏繞在心底。
......
「明天去做什麼?」車廂里子卿累極的靠在座位上,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快考試了,我想抓緊時間複習」她揉揉太陽穴,想保持清醒。
「那我陪你一起可好?」剛好可以趁機會看住她,免得那人又跑來,一想到齊悅有各種理由去靠近他就渾身冷顫。
「恩」她點點頭突然間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轉頭看向炎季霖「你父親很討厭我嗎?」
聞言,炎季霖仔細的回想可還是疑惑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感覺不是,但他卻又極力反對,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