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宮門戶大開。
蘇陽明明此時就住在這裏,但現在卻如同一個客人一樣,隨在馬道長的後面往太清宮內走去,這進入到了太清宮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士兵們或在巡邏,或在戒備,將這太清宮照的通紅一片。
馬道長洒然在前,他在茅山修行之後,道法大進,法力精深,便是走在這眼前士兵軍陣之中,他也全然視若無物,並且這一次本來是玄真教內部的會面,不過三兩人坐在一起,開出秘密,彼此共享的簡單事情,因為這「楊師兄」多此一舉,叫來了這麼多人,故此馬道長專程在門前叫了他的楊姓,提醒一下這是玄真教內部之事。
蘇陽儀態安閒,和黑狗昊龍一併走入這裏。
這「柳師伯」本領不高的話,那麼這裏面也就一個殺人將軍張元一,他和鄭雄,趙長青這些人齊名,但現在蘇陽修行有突破,面對這種人,即便是出手硬扛也絲毫不慫,更何況他也暗藏了一些手段,因此進入到了這裏,蘇陽自覺壓力沒有那麼大,只要小心防備,弄明白這個「屠龍之刃」是什麼,倘若當真打不過,蘇陽還有後撤的本事。
三清殿,三皇殿,三官殿自然不適合會客。
蘇陽和馬道長一併走入到了後院,在這後院中,正當中的靜室被空了出來,裏面擺放桌椅茶凳,蘇陽和馬道長進入到後院的時候,便看到了在後院正當中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年約五十,頭髮黑白摻雜,由玉簪插着,滿臉皺紋,身上披着一個太極陰陽衣,腰帶上面鑲嵌明玉,衣服領口點綴金絲,氣度不俗,這便是蘇陽的大師伯,楊道士,也稱柳道長。
而另外一人年約四十,渾身上下筋骨健壯,立足在院中如同一個鐵塔,身上所穿是黑色常服,手邊放在一把金刀,身前有一大盤肉,看到蘇陽和馬道長走進來,正在哈哈而笑。
這個人,就是禍亂青州的張元一。
除卻這兩人之外,庭院內還站立十二個穿着道袍的道士,在兩人背後默立。
「師兄。」
馬道長看着柳道長,笑道:「這是我們玄真一脈的見面,為何要弄的如此隆重,打擾這麼多人?」
柳道長笑笑,答道:「非是我要隆重,是張將軍正好到嶗山有公事,我們便結伴而來,彼此不相干的。」
張元一也走了過來,和馬道長互相問候一下。
「既然張將軍和此事不相干,便讓張將軍到外面吧。」
馬道長聞言,只是如此說了一句,而後看向了柳道長後面弟子,笑道:「既然我已經來了,那麼我們也閒言少敘,你將玄真的籙文,玄真玉冊都拿出來吧,我正好將此秘密開釋,你我師兄弟共參仙緣。」
這元始天王的經文,可當真是天大仙緣。
張元一聽到這些話,就站在院落一旁默不作聲,並不離去。
「他呢?」
柳道長看向蘇陽。
此時蘇陽體內五行俱全,外在自有顯現,膚色若玉,筋骨協調,目光湛然幽寂,在柳道長看來,實在是難得仙骨,天生的修行者,而這人的資質,比起他的眾多弟子都要卓越太多。
「這是我的弟子。」
馬道長說道:「自然能在這裏。」
蘇陽是他看中的弟子,並且也經過了他的考驗,經過了這個考驗,馬道長自然就會給人真傳,並且自從得卦之後,馬道長一直都有不祥預感,讓蘇陽在身側,便是萬一有個山高水低,他的這一脈也能傳下去。
何況這弟子資質這麼好,馬道長帶着蘇陽,也是要壓柳道長這一脈一頭。
「他也要在外面……」
柳道長面色一沉,說道。
「不行……」
馬道長自然不同意。
蘇陽看着兩位師伯開始打口水戰,便在這庭院中四處掃視,這一處院落原本住的是太清宮的高功,現在這四下全都被張元一,柳師伯這兩人佔據,絲毫不見嶗山太清宮中道士身影。
「嗚嗚嗚嗚……」
黑狗昊龍在蘇陽腳邊,不斷碰觸,搖着尾巴,示意讓蘇陽看向桌子上面的肉。
蘇陽便看向了桌上,只見在桌子上面擺放着一堆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