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生疼,感覺應該不是在做夢。
於是他試探着說道:「這裏當真是商君別院,用來查驗身家清白的?」
媒婆們說道:「怎麼,不信嗎?」
「莫非你看我們是女人,便覺得做不了這事?」
「混賬,謫仙早就說了,鼓勵婦人出來拋頭露面,我們為何就不能做事了?」
「未央公主已經出書了,李竹姑娘也申請了好幾項專利。可偏偏有些男人,食古不化,迂腐不堪。」
「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也竟然如此老氣橫秋。」
八個媒婆,對着項羽一通數落,項羽的頭都要裂了。
他很快敗下陣來,舉手投降說道:「是,在下錯了,諸位莫怪。」
媒婆們罵夠了,覺得解氣了,這才冷哼了一聲,又坐回去了。
那提着筆的媒婆說道:「墨都要幹了。」
項羽立刻老老實實的說道:「在下名叫劉季,來自沛縣泗水亭。因為楚地戰亂,因此跟隨商隊,來到咸陽討生活。」
媒婆刷刷在紙上寫了幾筆,然後又問:「可有兄弟啊。」
項羽想了想,這劉季既然叫劉季,應該是有三個哥哥才對,於是他按照自己的猜測回答了。
媒婆又問:「可有叔伯啊。」
項羽有點頭疼,隨便編了一句:「有一叔一伯。」
媒婆又問:「家中有多少余財?有沒有牛馬?」
項羽有點無奈,問道:「諸位,我們是在查驗身家清白,並非要說媒幾位夫人是不是忘了。」
媒婆們勃然大怒:「查驗身家清白,與說媒有何不同?了解底細,才好說媒,門當戶對,方能夫妻和睦。」
項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真是嘴賤啊,我招惹她們幹嘛?
很快,項羽胡編亂造的說了一下自己的個人情況,等說完之後,站起來要走,但是他被人攔住了。
換了一個媒婆,開始問同樣的問題。
項羽開始的時候答得挺好,後來就有點亂了。
那媒婆的問題越來越咄咄逼人:「什麼?兩個叔父?你剛才不是說一個嗎?」
項羽擦着冷汗:「方才說的是兩個,想必婦人記錯了。」
那媒婆又說:「你方才明明說家中有一頭牛,為何變成了一匹馬?」
項羽只好說:「方才說的便是一匹馬,想必夫人」
那媒婆一拍桌子:「放屁,你方才說的也是一頭牛,我只是嚇唬你一下而已,你立刻就改口了。是不是在說謊?」
項羽快哭了:還能這樣?
等八個媒婆問了一遍,項羽已經徹底瘋了。冷汗濕透了衣服,越到後面越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甚至還有幾次說自己叫項季,真是狼狽不堪。
等八個媒婆都問完了,冷笑了一聲,對項羽說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在我們面前弄鬼?」
「就是,前幾日商君別院的牛犢,把自己的錢財多說了兩萬錢,都被我們給問出來了。你這算什麼?」
「快滾吧,真是丟人現眼。」
媒婆的嘴尖酸刻薄,項羽失魂落魄的出來了。
他站在小屋外面,有點懷疑人生:我連幾個婦人都招架不住,還談什麼反秦大業?
一時間,項羽覺得自己就像那些媒婆說的,簡直就是廢物。
他越想越發愁,越想越鬱悶,最後熱血湧上腦子:「我還要這性命有何用?」
他伸手去摸腰間的寶劍,想要拔劍自刎,但是摸了一個空。
這時候,其他的項氏子弟都湊過來了,熱絡的問:「羽將軍,怎麼樣?」
項羽找了一棵樹,靠着樹坐了下來:「反秦,無望了。」
項氏子弟一聽這話,頓時大吃一驚:「這這是為何啊?莫非被發現了。」
項羽搖了搖頭,垂頭喪氣,一時間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項氏子弟更慌了。想要進入商君別院,竟然如此困難?這查驗身份都過不去嗎?
很快,那些人挨個被叫進去了。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