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在旁邊說道:「在下知道呂公不想聲張此事,因此悄悄的將令愛藏在了後門處。呂公可以將他們悄悄的接回家去,不會驚動任何一個人。」
呂公聽了這話,向劉季鄭重的行了一禮,激動的說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劉季笑眯眯的說道:「呂公客氣了。」
呂公叫開了後門,讓僕役帶着兩個女兒進去,好生歇息了。
等安頓好了兩個女子之後,劉季笑眯眯的問道:「不知道呂公的兩個女兒,值不值得十萬錢?」
呂公一拍大腿:「值得,太值得了。」
十萬錢是死的,即便錢生錢,賺的再多,那也不過是個富商罷了。關鍵是人脈,是地位。
而自己的兩個女兒,自小便有貴人之相。如果能嫁給一個豪強,通過聯姻,自己家還不飛黃騰達?這是十萬錢永遠也買不來的。
想到這裏,呂公激動的拉着劉季的手:「豪傑,真是豪傑啊。沛縣,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走走走,我們去赴宴。老夫要好好與你痛飲幾杯。」
呂公拉着劉季,大步流星的回到了院子裏面。
回去之後,賓客們看見呂公和劉季談笑風生,尤其是呂公,對劉季簡直是殷勤備至。
這些賓客們頓時對劉季刮目相看了。
從呂公的態度來看,這劉季,恐怕來頭不小啊。
於是,人人都起了結交的心思,不少人端着酒杯向劉季敬酒。一時間,劉季成了宴會的主角。
而呂公一邊飲酒,一邊偷眼觀察在場的賓客。
他來沛縣之處,就起了把女兒嫁給當地豪強,好在這裏站穩腳跟的心思。只不過女兒被劫走,所以這件事才放下了。醫婚狂想曲
現在好了,女兒回來了,這一條計策,可以重新實施了。
不過嫁給誰好呢?這裏誰在沛縣最有聲望呢?
呂公看了看去,忽然發現,這裏所有人,都對劉季頗為尊重。看來此人在沛縣是個人物啊。年紀雖然大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呂公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不遠處的蕭何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了:這劉季,還真是個奇人啊。他從哪弄來的十萬錢?不對啊,他若當真有十萬錢,也捨不得給呂公啊。呂公為什麼對他殷勤備至?難道他給呂公灌了什麼湯不成?
蕭何正在納悶的時候,有個僕役小聲說道:「蕭大人,我家主人請你後堂一敘。」
蕭何連忙走過去了。
呂公正等在那裏。
他看見蕭何來了,微笑着說道:「蕭大人,老夫還有一件事,要求你幫忙啊。」
蕭何連忙說道:「在下只是一介小吏而已,當不起大人二字。」
呂公笑了笑,對蕭何說道:「我有一女,也到了出閣的年紀。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替她尋覓一個好人家。今日算是尋到了。因而,想邀請蕭大人為我說個媒。」
蕭何笑了:「這個不難,請問呂公看中了哪一位公子?」
呂公說道:「便是外面的劉季。」
蕭何頓時感覺到五雷轟頂:劉季?就是那個老大不小的劉季?那個遊手好閒的劉季?那個油嘴滑舌的劉季?那個
蕭何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化的有點快,自己快不認識了。
劉季到底怎麼搞的?怎麼突然之間,咸陽使者來找他,怎麼突然之間,呂公要把女兒嫁給他。
蕭何忽然有一種很緊張的感覺,好像這劉季是個金疙瘩,人人都看出來了,唯獨他蕭何不知道怎麼回事。
蕭何定了定神,含含糊糊的說道:「若呂公果真有意,在下自當盡力。」
呂公滿意的笑了。
當兩個人回到前面的時候,蕭何看見劉季被眾人簇擁在中間,談笑正歡。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劉季,似乎並非池中物啊,這不隱隱約約的,就要飛黃騰達了嗎?
忽然,蕭何心裏有一種衝動:自己也應該和劉季搭上關係,若劉季真的能飛黃騰達,自己也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做出一番事業來,誰樂意在這個地方一輩子做小吏?誰沒有出將入相的志向?
被所有人圍在中間的劉季,想的就簡單多了:富人的酒,真是好喝,一會要多喝幾杯
咸陽城,李水又被叫進宮中了。
在路上的時候,李水就聽說了,沛縣令又給陛下上了一道奏摺,說經過他認真搜查,當真在沛縣發現了一夥反賊,有五百餘人。
這消息把李水氣得夠嗆,一路走一路罵:「這沛縣令,還有沒有準了?還講不講信譽了?先是五萬人,後來又十幾個人,現在又變成了五百人。一天一變,這還是人嗎?」
李水破口大罵的時候,在不遠處的一座宅院之中,天子使者也在破口大罵。
使者自那一日在皇帝面前丟了臉之後,就一直呆在家中。沒有賓客拜訪,陛下也沒有召見。
使者正無可奈何的時候,忽然收到了沛縣令的書信。這書信中說,劉季回來了,就在縣中。
使者直接把書信撕了,然後站在院子裏罵了半個時辰。
當初他去沛縣的時候,滿沛縣的人都說劉季失蹤了。結果他剛剛回到咸陽,劉季又出現了?
結合着反賊數目的那件事。天子使者越發覺得,這個沛縣令很不靠譜,滿嘴胡說八道。
因此,這封書信,他也沒有報告給皇帝。誰知道明天沛縣令會不會再來一封書信,說昨天寫錯了,回來的不是劉季,是劉李呢?
天子使者越想越覺得,就憑沛縣令的作風,這種事很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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