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城外,李信安營紮寨,訓練士卒,並且命人製作攻城器械,一副厲兵秣馬的樣子。】八】八】讀】書,.2√3.¢o
而吳郡城中,項梁也在做着同樣的事。
李水也很忙,忙着讓那些匠戶調查自己的來歷。這事說起來實在有些慚愧,關於自己是從哪來的,李水知道的恐怕還沒有項梁多。
不過在亂世之中,尋找一個乞丐的來歷,實在是太難了。幾天下來,匠戶們都一無所獲。
沒有收穫,就是好消息,李水希望自己的身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就可以安心的做謫仙了。
放下心來之後,李水有點歸心似箭了。他問李信:「何時進攻,一舉滅掉項梁?」
李信說道:「如今項梁只剩下孤城一座,滅掉他只是時間問題。我現在的準備,都是在為我軍減少傷亡而已。」
李水一臉好奇的看着李信:「僅僅是因為這個?」
李信點了點頭,傲然說道:「當然。否則的話,小小一座吳郡城,能擋得住我麾下大軍?我只是不想這些士卒白白送命。」
李水幽幽地說道:「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把我軍傷亡減小到基本為零,你用不用?」
李信茫然的看着李水:「當真?」
李水嗯了一聲。
李信冥思苦想了很久,然後小心翼翼的問:「莫非,你煉製出來了某種可以刀qiang不入的仙丹?」
李水翻了翻白眼:「能不能有點想像力?」
李信很真誠的問:「那你究竟有何辦法?」
李水說:「勸降。」
李信呵呵笑了一聲:「怎麼可能。若勸降管用,項梁早就開城投降了。」
李水笑了:「你勸降沒用,我勸降有用。不然的話,怎麼我被譽為戰神呢?」
李信一聽到戰神兩個字,心裏就很難過。這場大戰明明是自己打的,怎麼最後槐穀子成了戰神?
事後他曾經百般解釋,可是邪門的是,公子高那批人,像是被了一樣,堅定地認為這一切都是槐穀子的功勞。
李水見李信面色猶豫,笑眯眯的說:「不如我們兩個賭一場。我的勸降信若奏效了,你當眾承認我是戰神,如何?」
李信眼睛一亮:「若不能奏效,你要當眾承認,我才是戰神。」
李水點頭答應了。
李信興致很高,親自幫着李水鋪紙研墨。李水略一思索,飽蘸濃墨,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了幾個很難看的字。
李信看完之後,哈哈大笑,心想:這玩意能勸降?若當真奏效的話,蘇秦張儀恐怕要從棺材裏跳出來了。
項梁在城中厲兵秣馬,他不僅改編了吳郡的秦兵,而且強迫吳郡所有男子加入叛軍,分為什伍,日夜操練。
城中的糧食禁止流通,無論是官府的糧倉,還是私人的窖藏,一律集中起來,由項梁統一分配。
項梁派出去了兩個百人隊,不分晝夜,隨機搜查。但凡有人敢私藏糧食,立即處決。
起初的時候,私藏糧食的百姓總是在深夜生火做飯,但是接連幾次,院門被踹開,百姓被殺死之後。【≤八【≤八【≤讀【≤書,.▽.o√那些人開始吃生食。但是百人隊的搜查是隨機的,偶爾運氣不好被撞上,即便是吃生食,也會掉腦袋。
再到後來,百人隊甚至會在深夜沖入百姓家中,掀開被子,看看他們是不是藏在被窩裏吃東西。
當然了,這些兵丁究竟是為了搜查糧食,還是藉機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婦,那就說不清楚了。
總之,吳郡城中怨聲載道,人人懼怕不已。
在收集完所有的糧食之後,項梁又規定,凡是家中有當兵的,以軍餉的方式發糧。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想要逃避兵役,看着家中嗷嗷待哺的親人,也只能提着腦袋去從軍了。
若家中沒有男丁,那也簡單。婦女替軍士漿洗衣服,生火做飯,搬運土石,在城牆上幫忙警戒,都算作是從軍,可以獲得軍餉。
至於那些年紀較大的孤寡老人,就斷絕了得到糧食的可能性了。即便他們有金銀,也買不到糧食。沒有人肯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