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說這死去的青蛙,為什麼能活過來呢?」扶蘇十分不解的問淳于越:「難道商君別院,真的掌握了長生之術?」
淳于越捋了捋鬍鬚,說道:「世間萬物,有生便有死,此乃自然之道也。商君別院逆天改命,有違天道啊。」
扶蘇說道:「如此說來,師父覺得他們確實在推演長生術了?」
淳于越嗯了一聲:「多半是如此了。不過,長生之道,何其艱難,他們可能只是開了個頭而已。這段時間,我們要密切關注商君別院。」
「若他們的試驗引起天崩地裂,旱洪蝗三災,那便是天地發怒了,我們一定要設法制止。」
「否則的話,長生術還沒有研製成功,我大秦已經灰飛煙滅了。」
扶蘇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和淳于越對視一眼,兩個人都一臉嚴肅,仿佛天下興亡,已經落在他們兩個肩膀上了。
李水和李信已經準備回到大秦了。
統治孔雀國,比他們想像的要容易,而且要容易得多。
這裏的百姓好像不介意國王是誰,官吏是誰,只要有一口吃的就行。
後來李水才知道,孔雀國的百姓覺得,人世間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大家只是活在夢中。
等死了以後,才能到真實世界。
因此,這裏的百姓十分溫順,能湊合着活下去就行了。反正死了以後能去天堂。
於是,李水和李信留下來了一些將領,負責鎮守各方,維持治安。
剩下的人,班師回朝。
在回咸陽城的路上,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在經過西域的時候,唯一被俘的匈奴貴族,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族人。
在西域,有無數的匈奴人從原本的牧民變成了礦工。
匈奴貴族看到這些族人之後,內心深處忽然燃起來了一絲希望。
他本以為自己的族人已經死絕了,沒想到今天才發現,原來匈奴人還有很多。
如果他振臂一呼,這些匈奴人肯定會再次席捲天下,到那時候,北方草原就又是匈奴的了。
而他,也會從一個普通的貴族,變成匈奴的單于。
無論是成是敗,總比作為一個俘虜,被押送到咸陽城好多了。
想到這裏,匈奴貴族熱情高漲,晚上的時候偷偷逃跑了。
這裏是他的家鄉,他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朝着草木茂盛處一鑽,蹤跡全無,居然躲過了搜捕。
第二天天亮,負責看押匈奴貴族的秦兵才發現這傢伙不見了。
這些秦兵戰戰兢兢,前來向李水請罪,沒想到李水哈哈大笑,安慰他們說道:「無妨,不過是走脫了一個人而已,以後可要千萬警惕啊。」
這幾個秦兵感激涕零,拜伏在地,不住地行禮。
李水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讓他們離開了。
李信對李水說道:「槐兄,你這一招對於收買人心,倒是大有效果。不過匈奴貴族已經跑了,是不是立刻派人捉拿?」
李水撓了撓頭:「不好抓啊。草原上地廣人稀,他隨便找個地方一藏,我們就算找上幾十年也找不到。」
「為了尋找一個人,需要數萬人奔波。那要耗費多少金銀糧草?得不償失。」
李信說道:「不然,若此人挑起內亂,可就不是耗費一些糧草金銀的事了。」
李水笑眯眯的說道:「李兄放心,這個人挑不起內亂來。不信的話,咱們試試看?」
李信眉頭緊皺:「這要是試錯了,可不是輸了一個賭約那麼簡單。天下大亂,這代價太大了。恐怕咱們兩個都要人頭落地啊。」
李水說:「李兄放心,我有免死金牌,怕什麼?」
李信:「」
你有免死金牌,我特麼的沒有啊。
李水看見李信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很同情的說道:「李兄。昔日你三個月攻滅匈奴,乃滔天之功也。為什麼就沒想起來向陛下要一塊免死金牌呢?」
李信嘆了口氣:「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現在要免死金牌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