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寫字
李信在身後幽幽說道:「還以為季明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還來真的。」
「季明什麼時候學會的寫字,他還有這般閒情雅致?」
淳于越白了眼李信,緩緩說道:「人人皆是讀書人,只要肯下功夫,都能有所成績。」
「若是你聽我的話,識文寫字完全不成問題,哪會像現在這般魯莽無狀,作為你的姐丈,我都不好意思。」
李信訕訕笑了笑,誰都知道,讓李信這廝識文寫字,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能認識一部分字,能寫戰報,就足夠用了。
天下文字千萬萬,認識那麼多有什麼用,最後還是會忘。
最後自己以後又不當教書博士官,用不着學習那麼多。
當然李信沒有當着陛下的面對淳于越這麼講。
畢竟嬴政還是喜歡又上進心的人,雖然嬴政還是很懂李信的。
可大庭廣眾說識字無用,豈不是在打嬴政的臉。
身為皇帝,誰不期望自己的臣子文武雙全,那才是將才。
只是一門心思打仗,最終也會落個武夫的名號,況且一旦沒有戰事了怎麼辦。
還好李信比較機智,早早和李水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即便在辭官回家養老,掙的錢也夠幾輩子用了。
李信想了想自己的商賈之道,便有了些心理安慰,自己終究是比武夫強那麼一些的。
此時李水笑了笑說道:「季明能有這般閒情雅致,還是他自找的。」
李信納悶問道:「嗯?自找的?」
李水緩緩說道:「李兄你想想,季明這腿為什麼瘸了?」
李信說道:「還不是犯錯被懲罰的。」
李水笑道:「沒錯,而且季明是經常能犯錯的主,估計屁股上已經有了一層厚厚的繭了。」
「是不是挨頓打,在床上趴十天半個月的,自然而然時間很多了。」
「寫寫字,還是有時間的。」
李信想了想,皺眉道:「可時間是有了,沒先生教,自學也很難啊。」
李水笑道:「照葫蘆畫瓢嘛,三歲小孩都會。」
「或許季明練字的初衷就是為了畫畫,很可能是找不到臨摹畫作,只能把書籍當臨摹的畫作了。」
李信笑道:「槐兄,高啊,我沒有想到這些。」
「不過季明最近可以啊,被打了還能練字。」
簡直是抓住一點時間就刻苦努力的勵志故事。
李水笑了笑說道:「李兄,先別勵志了,季明還不知道能寫成什麼樣呢。」
「萬一跟夠狗爬似的,你還覺得勵志麼?」
李信想了想說道:「那就不會了,會覺得這是裝文化人還裝廢了。」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兩人各自笑了。
淳于越冷冷撇了一眼李水這邊,皺了皺眉。
有扭頭看向了季明這邊,滿眼欣慰。
仿佛給淳于越一種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努力上進,還不如一名後生,並且還是身體殘缺的後生。
季明隱隱約約能聽到李水和李信的對話,心裏很是憤恨。
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當着陛下的面,明目張胆的調侃我。
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裏。
說起來我也是陛下身邊伺候的人,每次出宮,陛下都會把我帶在身邊伺候。
當着陛下的面嘲諷我,豈不是在嘲諷陛下。
若是放在平時,自己非得誇大一下,稟告給陛下。
而今日為了後進來的王綰李斯等人,已經漸漸落入下風。
此時重要的是少說話,避免陛下對自己的反感。
季明暗暗定了定神,一定把秦酒二字寫好拿出來給陛下欣賞,打一打槐穀子幾人的臉。
自己寫秦酒二字並不是為了領什麼秦酒,自己身為陛下身邊的紅人。
雖然首次發售喝不上,但早晚能喝的上。
自己當然不會去買,畢竟跟槐穀子是不對付的,花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