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又落下,天色逐漸的又明亮了起來,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盤膝坐在地上,借用整棟樓的電流,修煉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張文仲,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揮灑在他身上的時候,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藉助電流刺激肉體和穴位來進行修煉,雖然效果是極佳的。但是面臨的兇險,也是極大的。只要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但是靠着驚人的毅力和神奇的醫鑒心經,張文仲硬是挺過了這一關。在增強了體內真元的同時,張文仲居然也修成了煉體境的煉肉層,可以開始煉骨了!
不過和煉肉比起來,煉骨可是要困難數十百倍的。張文仲想要再像今天這樣,一晚上就練成一個層次,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將積蓄於胸膛中的濁氣全部排出之後,張文仲的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隨着這一聲輕哼,他全身的肌肉立刻響應,開始不停的抖動了起來,瞬間就將刺在他全身穴位中的金屬針,全部都給排斥了出來。
長短不一的金屬針,就此紛紛掉落在了水泥地面上,發出一片輕微的聲響。
張文仲站起身來,略微的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他就在這個狹小的廚房裏面,耍了一套五禽戲。通過這套五禽戲,他完全可以確定,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夠完全的控制這具身體的每一寸肌肉了。
抬頭望着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張文仲微眯着眼睛,滿意的笑了起來。
現在的張文仲,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他相信,如果再讓他經歷一次昨天的事件,在完成了那兩台手術後,是絕對不可能再昏倒的了。
張文仲在將地上的金屬針全部都給拾起來,用酒精棉球擦拭後放入銀色針盒裏。然後他倒掉了土砂鍋裏面的藥渣,仔細的清洗了土砂鍋,重新的放入了幾味藥,再加入四碗水,擰開火煎熬了起來。
已經煉肉成功了的張文仲,這是在為煉骨打基礎了。
張文仲藉助這些藥物的幫助,來淬鍊全身的骨骸。最終是要讓骨骸,變的比鋼鐵還要堅硬,這樣才能夠開始煉骨。否則,到時候這骨骸必然會因為承受不住煉骨時的巨大壓力,崩裂成為碎片的。
在趁熱喝了一碗藥後,張文仲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爽的衣褲。他之前的那套衣褲早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黏糊糊、臭烘烘的,根本就穿不出門。
做完了這一切後,張文仲方才推門而出。
含笑和樓道里遇到的,同樣是趕着去上班的左鄰右舍點頭打過招呼後,張文仲就聽見了他們紛紛在抱怨昨天晚上電荷不穩的事情。身為罪魁禍首的張文仲,不由的覺着臉上微微有些發熱,他悄悄的吐了吐舌頭,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在走下了居民樓後,張文仲下意識的就想要到樓道口去找自己的那輛老式自行車。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他的那輛老式的自行車,在昨天早上就拜託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幫忙照看。想必早就已經是被她給當做廢品,扔在某個角落裏面了吧。
既然那輛老式自行車已經沒有了,那麼就乾脆跑步去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上班得了。反正以他現在的體質,就算是一路疾馳跑到雍城大學,也是不會給累的氣喘吁吁。
張文仲是一個想到就要做到的人,所以他真的就在馬路旁的行人路上面奔跑了起來。沿途中不少人都看見了他奔跑的身影,不過都只是將他給當成了體院學院的長跑運動員,並沒有懷疑什麼。
在往常的日子裏,騎着自行車從張文仲租住的這個小區,趕往雍城大學的話,需要二十來分鐘的時間。但是在今天,張文仲這一路的奔跑,卻是只花了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站在了雍城大學的北校門前。
不僅如此,這一路的高速奔跑下來,張文仲居然是心不跳氣不喘,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仿佛他剛剛並不是經歷了長途奔跑,而僅僅只是在這附近的花園中散步。
張文仲先是閉着眼睛感覺着身體各部分的變化,而後睜開眼睛微笑了起來,顯然是對身體現在的情況,非常的滿意。
當張文仲走進雍城大學校內醫院的時候,離着上班的時間尚有二十來分鐘。
雍城大學校內醫院,位於雍城大學的北部校區,緊鄰着風光秀麗的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