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老四滅了十族你方孝儒又號正學先生,這《方正學先生集》名字上就能看出,這本書就是方孝儒的書,而永樂一朝,所開**全部都是因為私藏或私傳方孝儒的書籍
殺侄奪位是朱老四一生的h點,誰碰誰死,李榮自然也不例外,別人不知道,李榮知道,李家書坊印過的方孝儒的書,只有這本《方正學先生集》,而且是在建文年間所印的,靖難之後,連模具都毀了,更別說是印刷了,只是李榮沒想到這本書,竟然時隔近二十年,保存的如此完好,這要是拿出去,誰能看出這是二十年前的文物?
王坤說完之後,便拂袖而去,聽到前面的吵嚷聲之後,李玥就趕忙走了出來,看到鄭珏安然無恙,鬆了一口之後,看着李榮不知是恐懼還是生氣,已經有些吵醒的臉,嚇得不敢說話
三個人就這麼僵着,直到過了好一會,李榮長處一口氣,對着鄭珏說道:「這次算我這老東西欠你的吧」
李榮轉過身來,看着李玥說道「玥兒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李玥愣住了,看着李榮,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眼睛又紅了,略帶沙啞的喊到:「爹!我……」
「放肆,父母之命,婚姻大事,豈有你說了算的份?」
「我……」
鄭珏見李榮已經下定決心,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一拱手說道:「既然如此小侄告辭!」
李玥聞言猛地一回頭,只見鄭珏朝李玥使眼色,李玥順着鄭珏指的方向一看,只見用水寫的「出家」兩個字,靜靜的躺在那一方小几上
李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着鄭珏毫無猶豫的快步離開了視線之中,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失望
鄭珏離開李家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到朱家,反而是自己拿了幾兩銀子,隨便找了一個酒樓,隨便點了幾個菜,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李榮在他快要走的時候叫住他,而卻馬上要改口的時候,看到了王坤扔給他的那樣東西,卻又毫不猶豫的要把李玥嫁給王坤,想不明白,鄭珏只能是一邊喝一邊想
天色漸漸黑了,鄭珏喝的迷迷糊糊的,酒館裏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京城中,常年有士子長居,半工『工』半讀的等着開科,這酒館裏晚上,也有了幾個附庸風雅屢試不第的書生
本來醉得就迷迷糊糊的鄭珏,聽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打油詩,終於是忍不住了,拿過賬房手上的紙和筆來,歪七扭八的寫了一首小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寫完之後,大氣的將幾粒碎銀子拍在桌子上,醉里八三的說道:「結賬!」之後便揚長而去
小二本想去追這二傻子,扔點錢就跑,鬼知道你留的夠不夠啊!小二沒等去追,卻被過來拿筆的賬房拉住了,小二一回頭,只見那賬房跟見了鬼一樣手抖着看着那張紙念道「人……人生若只如初見」
只這一句不大的聲音,不料全場聞言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跟見了鬼一般看着這賬房,只有那小二傻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見賬房念的結結巴巴的,過來一人,搶過來,瞬間也是跟賬房一樣的表情
幾天之後,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見便傳遍了整個金陵的大街小巷和秦淮河畔,甚至有人傳言,那夜是李白顯靈,貪戀那小酒館的美酒,之後又不小心留了這麼一首詞,當然這是瞎扯,這眾所周知李白是寫詩的,讓李白寫這麼騷包的詞,實在是牽強附會了
不過鄭珏當天,卻是被朱家給「撿回家」的,原來鄭珏「趨光性」本能被觸發,自己朝着有光的地方走,不知不覺溜達到了燈紅酒綠的秦淮河,朱公子「正好」路過,就把渾身酒氣的鄭珏撿了回來
回到家,朱公子才知道鄭珏是求婚失敗了,不過朱公子趴在鄭珏嘴邊一聽鄭珏正嘟囔什麼「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的時候,朱公子猶豫了
朱公子問老太太道:「娘,這怎麼辦?咱們還管不管?」
老太太詫異的問道:「什麼意思啊」
朱公子拿過紙筆來,把自己剛才聽到的鄭珏嘟囔的東西寫了下來,擺在了老太太眼前,老太太看着眼前的這張紙,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