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的忽然聽說您曾經治好過一個重刀傷的小童,不知道是否確有此事?」
這個「掌柜的」這幾句話,着實的把鄭珏嚇了一跳,鄭珏治好侍墨的事,並不是有太多的人知道,如果這個「掌柜的」能知道的話,不管是不是有意至少鄭珏的身邊就有醉風樓的人
這人世間最恐怖的不是鬼神是人心,一旦起了疑心,鄭珏跟平常人一樣,懷疑的不是王坤之流,反而是朱公子等跟鄭珏比較親近的人
「什麼刀傷,小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錢我已經交過了,小的保證不對外說,還請掌柜的高抬貴手放了小的吧」鄭珏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看着掌柜的,不料這人一點臉都沒給鄭珏留,直接說道:「既然鄭公子還沒想明白,那鄙人就不打擾了,哦對了,這下面是前朝的地牢,一到晚上估計那些孤魂厲鬼就要出來了,鄭公子可要想清楚啊~」
聽着越飄越遠的聲音,鄭珏打了一個哆嗦,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社會主義新世紀堅信馬克思主義和唯物主義的新青年鄭珏來講,是不怕什麼牛鬼蛇神的不過既然是地牢,那麼蛇蟲鼠蟻之類的小動物可是少不了啊,想到這裏鄭珏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過這個「掌柜的」的話也給鄭珏提了個醒,原來自己還有一個小藥箱子,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用,但是有總比沒有強,看着藥櫃裏,手術刀注射器輸液管
這堆東西似乎沒什麼卵用啊,鄭珏一籌莫展的看着這玲琅滿目的廢物
「難道我下輩子就要從這裏渡過了嚒?!」鄭珏不想在把治好侍墨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本來之前不經意之間已經告訴了不少人,直到鄭珏自己已經在地牢裏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
「王爺,那傢伙昨夜進了醉風樓,現在還沒出來呢」孫祥畢恭畢敬的站在朱高煦的身前
朱高煦接到這個消息也很是無語啊,剛才那麼依依惜別的樣子,難道就是為了去趟青樓?
「你確定沒跟丟嚒?」朱高煦還是有點不相信,這鄭珏能幹出這麼無厘頭的事情來
「王爺,確實沒有跟丟,不過……」孫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看朱高煦,朱高煦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想說什麼就快說,別墨跡」
「不過,王爺您想沒想過,如果候府來的信是真的的話……?」
朱高煦猛地一抖,說道:「你是說,這個醉風樓,是白蓮教的?」
孫祥機靈的朝朱高煦一拱手:「卑職恭喜王爺破獲白蓮教在京據點,皇上必然龍顏大悅!」龍顏大悅四個字孫祥說的何在的重,也是,現如今天下人皆知漢王朱高煦有意爭嫡,朱高煦此時對朱老四對自己的看法也很是在意
雖然幾年前朱老四險些將朱高煦發配到雲南和山東當他的漢王,不過朱高煦這麼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五好青年,怎麼捨得離開京城,死皮賴臉的留在京城之後,卻又碰上了紀綱的事情差點被廢成庶人,現在隨時可能會被朱老四發配去山東
若是朱高煦此時還能立這麼一功的話,恐怕事情可能可以鬧出一絲的轉機也說不定,但是也有可能因功高蓋上而犯了帝王心術的忌諱,被遣送封地
不過與其作繭自縛,不如捨命一搏,大不了就是去封地當豬,但是在那之前至少要抓住這個機會,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成了呢?
想到這裏,朱高煦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絲殺氣,狠狠的看了孫祥一眼,說道:「取孤的印信,調王府衛隊,給我去醉風樓拿人!」
「諾!」
朱高煦一邊將命令下達,一邊高速運轉着大腦,若是沒有白蓮教,朱高煦就將鄭珏可以起死回生的本事告訴朱老四,自己調衛隊只是替父皇將鄭大夫「請」進宮裏來
想通了這一點,朱高煦才放心大膽的調兵遣將,即使是撲空,也是有功無過
兩隊士兵集結在了王府院中,雖然這支衛隊不足百人,但是這衛隊裏的士兵,各個都是在關外百戰餘生之流
朱高煦一身深紫莽袍,翻身上馬,腰挎佩劍,坐騎「噠噠噠」的出了王府,直奔秦淮河
五城兵馬司以及五軍都督府全部被這支不足百人的「特種部隊」驚動了,大隊的士兵在各個衙門集結着,而此時鄭珏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肚子叫了幾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