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則接受智慧、希望、理智、文明、復興等正面反饋,如此才能在兩者之間建立起一個脆弱的平衡。
否則一旦讓負面替身一味做大,那幾乎就相當於在深淵生生造出了一個完全不受控的邪神出來...
不論是他還是老闆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事情出現。
這也就意味着...他將再次如過去的自己一樣,為了自己的性命與前途,將自己的妻子無情的拋棄。
就在他的內心仿佛就要被這無邊的負面情緒所吞噬時,維娜的聲音再次於他耳畔響起:
「沒關係,這一次,有我陪你啊。」
那一刻,加爾文腦海中所有雜亂的低語與吱吱聲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維娜的聲音。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頓時有些慌亂道:
「那裏可是無底深淵吶!」
「嗯,我知道啊。」
維娜將腦袋枕在加爾文的胸口,聆聽着對方慌亂的心跳聲,不由露出狡黠的笑容。
加爾文心中有無數想要勸阻對方的話,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心動了...他想要對方的陪伴,在那個從無友情,親情,愛情,只有背叛,殺戮,毀滅的邪惡之地,他獨自一人的話,他懷疑自己會瘋的...
但這樣的想法!太過自私了啊!
於是千言萬語都匯成了一句艱澀的問:
「為什麼...」
為什麼,維娜可以為他做到這種程度。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啊。」
維娜抬起腦袋,露出幸福的笑容。
噗通。
那一瞬間,加爾文只覺得的心臟都仿佛停滯了跳動,恆定在身上的心靈防護法術都被擊了個對穿。
可維娜卻是不依不饒的將腦袋靠着加爾文的頭,在他耳邊道:
「因為,我愛你啊...」
而還有一個未能對加爾文說出的話是...
『因為,在我的世界裏,只剩下了你啊。』
『失去你,我將一無所有。』
時光是溫和的,她那位從汲水城市政官上退休的父親,對她當年的任性已然看淡。
時光又是殘忍的,在十三年前的那個夏天,父親躺在葡萄架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再也念叨不動了。
她所擁有的,只剩下了加爾文。
而加爾文在聽到這兩句跨越了半個世紀的告白,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只剩下了那雙深情的眼睛。
於是大清早的,這對沒羞沒躁的狗男女又幹了個爽。
直至中午時分,索性用過午飯的夫婦二人,這才收拾好行裝,凝望着這座海灣區的祖宅許久。
「我們還會回到這裏嗎?」維娜問。
「會的,一定會的,我已經和夏蘭商會旗下的保潔勞務公司簽了五十年合同,每天都會有女僕過來幫我們打掃的。」
說道這裏,加爾文摸了摸維娜的腦袋,笑着看着她道:
「等到那時候,我們回到這裏時,家裏的一切,都會像我們今天離開時一樣,我保證。」
「嗯吶,親愛的。」
維娜對着加爾文的老臉就是吧唧一下,力道之大,跟馬桶搋子似的,當即就種了個顯眼的草莓。
加爾文只是一味捂着臉傻笑。
「咳咳咳。」身後卻是響起一陣蒼老的咳嗽聲打斷了他們這對老夫老妻的曖昧。
加爾文夫婦錯愕的望去,就看見一名杵着拐杖的老嫗喘了口氣,眼見自己的偷窺暴露了,索性砸吧着沒幾顆牙的嘴笑着招呼道:
「你們這是要出遠門呢?」
「是啊,可能...要去挺久呢,要保重身體啊,索菲亞。」加爾文擠出一個溫和笑容道。
索菲亞...這是加爾文後來才知道對方的名字。
同時也是加爾文當初剛從幽暗地域回到汲水城時第一個跟他打招呼的女孩,只是他當時心繫父母,急匆匆的就離開了,甚至都無心告別。
後來他按照父親的意願買回了這座祖宅,和索菲亞做了幾年的鄰居,對方後來嫁給了一名小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