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蓋茨,你剛剛是不是在想——真該讓月讀也看看這一幕啊,嗯?」
聞言,蓋茨猛然回神,然後發現,常磐莊吾正在看着他,一臉趣味盎然的笑。
蓋茨嘴角抽了抽,沒有反駁,但是也沒有承認。
於是,常磐莊吾便哼笑一聲,安慰似的拍了拍蓋茨的肩膀,轉身,踏入了前方的房間。
因為就在這時,從屋內傳來了追田現八郎招呼他們進去的喊聲。
蓋茨:「」
這樣想着,蓋茨輕嘆一聲,偏頭,看了一眼掛在門側的牌子——偵緝泊進之介搜查本部,隨後也跟着走了進去。
屋內,提前進屋的追田現八郎站立着,看向從門口走進的常磐莊吾,而餘下的那些刑警們臉上雖然依舊還殘留有不滿的神色,但都沒有發出什麼奇怪的聲音,由此可見,追田現八郎肯定已經鎮壓過一波了。
就跟常磐莊吾在上樓時跟追田現八郎「請教」的那樣,追田現八郎做到了他能做的。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常磐莊吾了。
常磐莊吾神色平靜的坐到首位,眉宇之間沒有絲毫不安存在,而當他抬眼看向眾人的時候,頓時,一股異樣的壓迫感就蔓延了開來。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常磐莊吾,我確實年紀小,所以大家不用客氣,直接叫我莊吾即可。」
這是事實,不需要掩飾什麼。
而且,常磐莊吾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的稱呼來增加自己的威嚴感。
就這樣,常磐莊吾擔任指揮後的第一次搜查會議開始了。
「那麼,首先,現桑,我這麼叫你沒問題吧?」
話雖這麼說,但是常磐莊吾言語間根本就沒有絲毫停頓,緊接而來的就是他的第一個吩咐。
「關於早瀨刑警的屍檢報告,有發現什麼線索嗎?」
「沒有啊,無論是掉落在現場的刑警配槍,彈頭,還是早瀨刑警頭上的槍傷,都在將兇手的嫌疑指向泊刑警,幾乎沒有一點兒客觀反駁的餘地存在!」
追田現八郎開口,毫不猶豫的響應了常磐莊吾的問題。
只是正如他所回答的那樣鐵證如山!
所有的客觀證據都在指認泊進之介就是殺害早瀨明的兇手,只有少數了解泊進之介為人的刑警們主觀認為泊進之介是冤枉的,是被陷害的。
但是,沒有證據,不了解實情的他們現在好像只剩下了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找到泊進之介,問清楚那天晚上他跟早瀨刑警之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可問題是他們一旦找到泊進之介,那麼他們就有義務和責任將「在逃」的嫌犯泊進之介抓捕歸案,而一旦將泊進之介抓捕歸案,就像常磐莊吾所擔心的那樣,追田現八郎也在擔心
甚至在有了「常磐莊吾搶掉指揮權」這一事件後,雖然最後他認同了常磐莊吾,但是他還是難以自制的變得更擔心了,擔心在逮捕泊進之介後,立刻就會有高層跳出來,以為了「警察的名譽」為由,就這樣將這樁案件直接定性,結案。
除非,他們不顧自身的職責,就算是見到了泊進之介也不實施逮捕
可問題是,雖然他力爭到了這次事件的指揮權,但是組成這個搜查本部的刑警們卻並不全都是他指定的,其中自然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存在。
他雖是部長,但人家也是按規矩行事,相反,如果那樣做的話,真正違背了規矩的那個人,就是他!
畢竟,他們這個搜查本部的牌子上寫的是「偵緝」,而不是「調查」。
更何況,他現在連「部長」都不是了!
一念至此,追田現八郎頓時就感覺自己心裏堵的厲害。
然後,他就聽到沉思了一會兒的常磐莊吾問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問題。
「現桑,早瀨刑警有戴手錶的習慣嗎?」
追田現八郎愣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有的,案發之時,早瀨刑警的手腕上確實戴有一塊兒手錶。」
常磐莊吾迅速追問:「那塊兒手錶呢?」
「呃,被當做遺物收納起來了吧那塊兒手錶有什麼問題嗎?」
追田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