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讓葉明月把從鳳思君手裏奪回來的,她自己的肉身取出來,然後捨棄這具在天外天重塑,攜帶着天外天上古詛咒的肉身,回到自己的本體裏,但是被葉明月拒絕了。
葉明月把她的本體埋葬在了《江山社稷圖》裏,說是想和過去做個告別,可實際上卻是因為感覺本體被龍思卿和鳳思君糟踐過,她不想用這具不潔之身和張小卒成親。
即便張小卒說可以捨棄她本體的血肉,只留骨頭,然後再幫她重塑新的血肉,她心裏還是感到膈應,拒絕了張小卒的提議。
張小卒要幫她完全重塑一具肉身,她也拒絕了,說是已經習慣了當前這個身體,而她修為離天尊境還相差十萬八千里,天外天的詛咒對她沒有影響,今後有時間再說吧。 .??.
張小卒沒有堅持,遵從了葉明月的意願,因為天外天的詛咒確實暫時影響不到葉明月。
他藉助葉明月的《江山社稷圖》,只用了半天時間便幫剩下那八十八個學生淬了體,然後馬不停蹄地和白虎北上。
葉明月沒有一起,而是動身往柳家村去了,想和戚喲喲促膝長談一番。
……
吼!
不到半天時間,張小卒就同白虎到了青州北邊的長生宗。
白虎張口一聲咆哮,震得整個長生宗嗡嗡顫抖。
「在下張小卒,請長生宗的掌教老祖出來一下,有件事告知於你。」
張小卒站在白虎腦袋上,俯視着長生宗喊道。
嗡!
張小卒的話音剛落下,長生宗的護宗大陣突然亮了起來。
同時宗門裏響起了急促的鐘聲。
各峰弟子在鐘聲的催促下全部神色凝重地朝主峰聚集過去。
可見,他們已經嚴陣以待許久。
「張小卒
來了!」
「啊,他真的殺上門來了!」
「大家不要慌,不要怕,我們長生宗不怕他!」
「怕個鳥,他就才一個人,他要是敢動手,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混亂嘈雜的聲音從長生宗里飄了出來,大多都帶着懼怕之意,只有少數人比較鎮定,完全無懼張小卒的到來。
不一會兒,一位身穿青色儒衫,鬚髮皆白的老者表情凝重地從長生宗里飛了出來,停在張小卒前面三十丈外,朝張小卒拱手道「老夫乃長生宗掌教老祖梁興安,不知張公子為何事而來?」
說話間他的表情不由苦澀,心想當年張小卒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可今日卻已經成長成了一個讓他必須以平輩之禮相待的強者,雖說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可是被一個小輩以如此快的速度趕超,心裏總歸是不好受。
張小卒回道「長生宗幾次到訪柳家村,來而不往非禮也,所以我今日特來登門拜訪,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梁興安聞言心裏不禁咯噔了聲,因為長生宗對張小卒沒有恩,即是說張小卒是來報仇的。
然而卻聽張小卒說道「我母親師出貴宗左虞姬門下,昔日多受其照顧,我義妹也是師出貴宗,此乃恩,我今日便報之,至於仇我就不說了,你們自己心裏有數。」
梁興安頗為意外,沒想到張小卒竟是來報恩的,於是捋須笑道「她二人在我長生宗學藝,我長生宗給予庇護實乃理所應當,張公子不必掛懷。」
張小卒不動手報仇他就已經燒高香了,哪還敢奢望張小卒報恩。
張小卒沒有理會梁興安
的話,兀自說道「青州今後由大蘇帝國一家獨掌,在我的計劃里你們長生宗和問天宗都是剷除的對象,但是念在我母親和義妹的師承之恩上,我給你們長生宗一個活命的機會,准許你們遷宗復州。不知閣下同意與否?」
梁興安猛地皺眉。
「放屁!」
「我長生宗已經在青州立教數千年,你當自己是誰,一句話就讓我們遷宗?你怎麼不把你家祖墳遷去復州?」
長生宗里飛出一位紅衣老祖,沖張小卒橫眉怒罵道。
「我是誰?這個問題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