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鈺死了。
閻帝悲痛欲絕,宛如被人生生剜去一塊心頭肉。
焰天四鬼鎩羽而歸,卻只帶回來紂絕的無頭屍體,閻帝得知月鈺死不見屍,憤怒得差點把皇宮大殿掀掉。
當然,紂絕的死也讓他心痛無比。
因為紂絕是他手底下的十大得力戰將之一,紂絕的死於他而言,猶如十指斷了一指。
「有沒有可能是羅堯殺回來了?」
憤怒過後,閻帝冷靜了下來,陰沉着臉向焰天四鬼問道。
「極有可能。」焰天點頭應道,「紂絕死的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我們的敵人當中,也就羅堯有這個實力,能完全壓制紂絕。」
「不!」閻帝擺手道,「紂絕戰力非凡,本帝都不敢說能夠完全壓制他,羅堯肯定也做不到,紂絕之所以沒有還手之力,恐怕…恐怕是對方用公主做要挾,然後伺機發難,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焰天四鬼沉默。
回來的路上,他們有討論過這個問題,最終的推論和閻帝說的差不多,也猜測紂絕極可能是被敵人用月鈺的性命挾持了,不然以他的強大實力,就算打不過對方,逃命絕對不成問題,不可能被敵人輕易殺掉。
但他們也只能私下裏說說,不敢在閻帝面前說,否則就是責怪閻帝的女兒害死了紂絕,豈不是自找苦吃。
「哎--」
「是本帝疏忽大意,害死了紂絕,本帝得為他的死負責。」
閻帝哀嘆一聲,言語中儘是懊悔和自責。
「怪不得大帝,是敵人太卑鄙無恥,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戰鬥,只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下三濫手段算計我們。」泰煞咬牙切齒道。
閻帝點點頭,目光緩緩從焰天四鬼臉上掃過,神情嚴肅鄭重地說道:「本帝能坐上仁川城的王座,全是你們捨身忘死,奮勇拼殺的功勞,你們就像本帝的十根手指,十指連心,斷哪一根本帝的心都會痛如刀絞。
今後若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爾等切記,一定要先以自身性命為重,而後再考慮其他。
你們可知道,皇子公主的命在本帝心裏,遠不及爾等的命重要啊!
紂絕慘死,吾斷一指,心如刀扎,痛啊!」
月鈺的死讓他非常傷心,但是他卻沒有把憤怒和怨氣往焰天四鬼身上發泄,甚至連一句埋怨和責備的話都沒說,反而強忍悲傷,藉機拉攏焰天四鬼的感情。
焰天四鬼聽完閻帝發自肺腑的一番話,果然感動不已,只覺心頭火熱熱的,認為自己沒有跟錯人。
「吾等誓死效忠大帝!」
「願為大帝衝鋒陷陣,刀山火海,誓死不悔!」
四鬼言語鏗鏘的表忠心。
閻帝對四鬼的忠心甚是滿意,繼而轉移話題說道:「殺死紂絕和公主的人,也可能不是羅堯…」
「那會是誰?」焰天問道。
閻帝回想當時的情景,想到看到了白虎和天龜,遂猜測道:「有可能是聖獸守護者,他們是衝着騰蛇聖獸來的。白虎、天龜、騰蛇,三大聖獸,若都能為本帝所用…」
想到有三頭聖獸幫他守護城池,他的目光頓時變得熾熱起來,想要搶奪聖獸的念頭在心裏滋生,並一發不可收拾。
「有什麼辦法能把他們引誘出來,並一網打盡呢?」
「哎,要是早知道他們會來營救騰蛇聖獸,本帝就早早佈置好陷阱等他們來了。可惜啊,錯失良機。」
他神情懊悔道。
「我們可以謊稱抓到了其他聖獸,引誘他們再來營救。」恬昭出主意道。
閻帝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是就怕他們不敢再闖仁川城,不如說在惡水沼澤發現了一頭聖獸,我們派兵前去捕捉,他們得知消息後,一定會前往惡水沼澤營救,我們提前佈置好陷阱,等他們自投羅網。」
「這個法子好。」焰天贊同道。
閻帝補充道:「同時再散播一個消息出去,就說我們在惡水沼澤找到了羅堯和他的殘兵躲藏的老巢,即將出兵前去圍剿,看能不能把羅堯引出來,就算引不出他,也定能引出他的一些殘部。」
「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