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之野,一艘不大的飛舟悄然的落在了扶光派的大飛舟之上。
這樣的場景各派隔三差五都會上演一次,有發現的修士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做作罷了。只有一小群扶光弟子圍攏上來,向安平真人詢問那幾名被送回扶光的師兄弟現在情況如何。
安平真人走前,並沒有親眼看到那幾名弟子的情況,因此也只是複述了一下開陽真人的話,「都安心吧,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還需要調養上一段時間。若是恢復的快,下次便能回來了。」
聞言,幾名弟子皆是一臉的輕鬆,嘻嘻哈哈的說笑起來。
「我就說沒有那麼嚴重。」
「謝天謝地,楊師弟他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有的救就好,這些日子可把我嚇壞了,我一看到那些鬼修就兩腿直打哆嗦。」
這位話音一落,立刻被另外幾人取笑起來。
人群中,唯有一名弟子沒有參與到笑鬧的行列,他猶豫再三,開口道:「安平師叔,你莫不是在安慰我們?其他門派中,同樣狀況的修士至今都還是那個樣子。各門各派都說無法可治。」
安平真人道:「這次掌門讓我給鎮淵真君帶了一封信,其中便有治療這症狀的法子。鎮淵真人可在?」
這話問的,蘇錦歌一頭的霧水。依照慣例,領隊的元嬰真君都會在飛舟中坐鎮。段青崖自然是應該在的,可是安平真人能這樣問,那也就是說段青崖平時不怎麼在。
他不在的話,又能去哪裏呢?
蘇錦歌一行人隨着安平真人在飛舟正中那座船樓中等待了半日,段青崖才甩着一頭的汗水走進來。
他那一身的雪白衣袍上沾了許多的灰塵,袖子高高的挽起,露出了結實的手臂。一進門他便拍着安平真人的肩膀哈哈笑道:「看你這神色,那幾名弟子都無恙了吧。」
安平真人笑着應了聲,「師叔猜的沒錯。」
段青崖笑的更是開懷,他對着這次跟來的一眾築基弟子說道:「一路都累了吧。今日打了兩頭七階靈獸,晚上燉肉。」
一眾弟子皆笑起來,有第一次來的弟子,心中原本存的那點恐懼也隨着笑聲盡數消散了。
段青崖見到蘇錦歌。臉上笑容更加的燦爛,他拍着蘇錦歌的肩膀道:「妹子,我那兄弟終於肯放你出來了!這次來可帶了美酒給大哥。」
話音一落,眾人皆是一呆。先是驚疑的看向了段青崖那厚實的大手掌,然後又瞅了瞅蘇錦歌那紋絲不動的小身板。動作整齊劃一。仿佛兩排提線木偶。
這段師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蘇師姐縱然是再沒有個女修的樣子,也不至於就拿人家姑娘當爺們來對待吧。這一巴掌拍下去... ...,蘇師姐居然都沒反應的。
這身板子也太結實了點。幾名築基弟子頗為感嘆的瞅了瞅蘇錦歌。
只有安平真人發現了不對,這鎮淵真君為什麼要叫蘇錦歌妹子?
面對這些人的目光,蘇錦歌毫不在意。被人圍觀的久了,也就麻木了。這才幾個人,比起在扶光時,動輒數百上千人的圍觀,這幾道目光實在是不夠看的。
「大哥。酒雖有卻都是沒釀好的。再等上個一年半載,就都好了。」
段青崖頗為遺憾,隨即道:「無妨!妹子只記得給我多留幾壇。」
「大哥放心就是,必然少不了大哥的。」
安平真人被兩人這一來一往的「妹子」、「大哥」弄昏了頭。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清清嗓子,忙道:「鎮淵師叔,掌門師兄有密信要交託與你。」
段青崖點點頭,轉對眾人道:「大家都去外面收拾那兩頭靈獸去,不出力的今晚不准吃肉。」
眾人笑着應下,都往門外走去。
段青崖叫住了蘇錦歌道:「小萱回去了。我隊伍里缺了一人,妹子你就補上小萱的位置吧。」
蘇錦歌一愣,「大哥你也要出去對抗異修?」
段青崖哈哈笑道:「干坐着有個什麼用,若要用人干坐着。還不如搬個泥像來。」
雖還有許多疑問,蘇錦歌也知道這時候不是聊天的時候。她告了聲退,便走出了船樓,與一大家一起收拾起那兩頭巨大靈獸來。
「你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