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笑着點了點頭:「我可是覺得這回勝了不止一半呢,除了以後能拿到李名梁的罪證外,還讓洞庭幫和你們暫時能休戰,可謂一舉兩得。」
屈彩鳳恨恨地說道:「天狼,洞庭幫和我們可謂是不死不休的深仇,這回為了幫你,我可以暫時和他們休戰,可是以後緩過氣來,我是肯定要和楚天舒決一死戰的,別的不說,就是為了在洞庭幫總舵死去的那麼多兄弟姐妹,我也一定要報仇雪恨的,即使我可以放過他們,兄弟們也不可能答應。」
天狼想到楚天舒也是同樣的想法,這兩派之間的血仇看來是很難化解了,現在自己強行勸和,也不會有太大作用,他心中暗嘆一口氣,開口道:「此事以後再說吧,反正我是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行走江湖,打打殺殺,哪可能全無恩怨呢,我以前也殺過你們不少人,現在不也是和你很好的朋友了嗎?」
屈彩鳳的臉色一變:「天狼,你跟那楚天舒是何關係,為何要處處維護此人,你以前殺我姐妹的事情,我一直不提,你是不是以為我就可以忘了這岔兒?哼!」
她說到這裏,把手中的藥瓶向着桌上一扔 ,身形一動,密室的門一開一合,竟然是負氣而去,只留下天狼一人呆在這陰暗的房間裏。
天狼嘆了口氣,心道這女人真的是脾氣不可捉摸,說翻臉就翻臉,背上的傷口幾乎都被屈彩鳳抹過了,陰陰涼涼的,很是舒服,相比之下胸前的傷口卻是一種忽冷忽熱的感覺,說不出的難受。他拿起那個小藥瓶,在胸前的傷處抹了起來,很快就把周身的二十餘處傷口全部處理好,這才穿上衣服。走出了地窖。
只見屈彩鳳一個人坐在屋頂,怔怔地看着只有一半的月亮,長長的睫毛上,竟然有淚光閃閃。天狼知道她應該是思念起自己戰死的那些兄弟姐妹。心中有些自責起勾起了她傷心的往事,輕輕地一個跳躍,上了屋頂,站在她的身後,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半晌,屈彩鳳才幽幽地說道:「天狼,你可知道,上次死在你手下的姐妹們,有十幾個都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姐妹,我們從小一起練劍。一起玩耍,情同姐妹,可那天卻死在你手下,死得那麼慘,我不知多少次做惡夢。夢見她們渾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一言不發,想到這裏,我就恨不得把你碎屍成段。」她猛地一回頭,美麗的眼中儘是殺氣。
天狼嘆了口氣:「屈姑娘,如果你實在過不了這個坎兒,等我扳倒嚴嵩後。這條命你拿去吧,反正我現在在世上唯一的目標也就是打倒奸黨,還世間清平,別的也沒了什麼追求。」
屈彩鳳的眼中兩行清淚流下:「可是我現在怎麼下得了手?明知你是殺我姐妹的仇人,可是,可是我就是不能動手。我真的好恨我自己,不能愛,也不能恨,一切都要忍着受着。」
天狼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閉緊了嘴。一言不發。
屈彩鳳扭過頭,微微地抽泣着,良久,才止住了哭聲,站起身,再回首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變得紅通通的,她緩緩地說道:「天狼,上次是我帶姐妹們殺你,你出手也是為自保,大家都是江湖兒女,生死各安天命,加上你後來救過我,我殺你不成,是我沒本事,以後也不會再向你尋仇。只是那洞庭幫,是主動出手偷襲我們,這些年的廝殺,早已經結了不解深仇,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楚天舒握手言和的,這件事,請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天狼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料到會勾起屈彩鳳對於以前自己殺她同門的回憶,只能暗自叫苦,另一方面,楚天舒恨極了魔教,也恨在落月峽時偷襲自己的巫山派,以後也不可能聽自己的勸罷手休兵,看來自己一人之力畢竟有限,不可能化解所有恩怨,只能隨他們去罷。
想到這裏,天狼說道:「屈姑娘,對不起,讓你想起了傷心的往事,以後這事我再也不提了。」
屈彩鳳換了一個話題:「此間事情已經結束,你要多久才能拿到李名梁的罪證?我們還有必要在這裏呆下去嗎?」
天狼正色道:「楚天舒只是答應在我們找到能跟他合作的繼任者之後,才會把李名梁的罪證奉上,這件事我作不了主,還得回去找陸炳請示,由他物色一名願意和洞庭幫合作的湖南巡撫,和楚天舒取得互信後,他才會把李名梁的罪證交出,這需要時間,我會
第五百一十九回 魔女翻臉